回到家里,坐在桌子旁边,铃木清秀外相情绪低落地沉思默想着,床外,有初夏繁茂的植被多花儿竞相芬芳,胡蝶翩翩,和煦的微风中,文竹轻轻地摇曳。
双手轻拍三掌,铃木外相马上听到了推拉式木板门的动静,随即,一个中年妇女穿着和服,梳洗着漂亮的乌云高髻,很精美很端庄地进来,深深地鞠躬,一直用两条膝盖葡伏到了外相的身边,柔声问:“三郎,有什么事情需要做吗?”
“有,当然有!”铃木用手梳理着她的头发那婉转的造型,欣赏着那种精致的意味。
“怎么了?三郎?”夫人的目光如水般凝在铃木的脸上,恬静地微笑着。
铃木致意地望遮挡她,用手将她揽在怀里。轻轻地抚慰着她的脊梁。
和服女人的身体,好象盛开花瓣的蕊芯,滑腻的流畅滋味令人流连忘返,爱不释手。软玉温香来形容铃木夫人,是很恰当的,续弦的妻子比他整整小了二十五岁。
他难以忘怀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
那时,一场席卷整个日本的旱灾刚刚过去,田野里还没有完全恢复生机,驱赶着马车在仙台小镇子视察的县知事铃木清秀,看到了一个小村庄外,一群妇女正在干枯的河边清理物品,在小孩子惊奇的欢呼声中,他和他的随从被注意到了。
本来只是随便看看的铃木忽然被一群女人包围,把他吓了一跳。
“长官,您要了我们吧!”年龄大的女人都在外围端详着英俊而威严的县知事,年轻的女人则拥挤着上前:“我们可以做很多事情,”
铃木很快就了解到,干旱使这里的庄稼大部分绝收,贫穷和饥饿已经使人们发疯了。
“我会马上禀报东京的,厚生省的大人们会立刻就拨粮食来救济的!”铃木安慰着她们。
“谢谢尊敬的长官!可是我们愿意跟着你,做您的仆人!”好几个年轻的女人迅速从路边拨出了几根草,插到了自己的头上,表示自己要出卖。
“哦,好心的长官,您救救她们,她们全是姑娘,真正的姑娘,我向您保证,即使我们饿死了,也要救救她们!”几个中年妇女哀求道。
“不行!”其实,铃木确实动心了,因为,他的夫人已经谢世两年,家里非常寂寞,但是,在这乡野之间买老婆,对他而言也是很难堪的。
在矛盾之中,一个姑娘忽然抬起了头,让他大吃一惊。
虽然面色有些黄瘦,那时,那种瓜子脸型,和谐的五官,水灵灵的眼睛,好象枯萎在干旱的土地里的鲜花,一旦有雨露的滋润,就会吐露出醉人的芬芳的。
在中年妇女的纠缠中,他无可奈何地随便一点。
那姑娘大为惊喜,立刻快步跑到了他的马车旁边,搀扶着他的手臂,“请长官上车!”
铃木将车上的五十元钞票全部交给了一位中年女人,据说是她的婶子。
于是,他就带着她到了县知事的官邸。
在日本,其实自明治以后,也发生过多次自然灾害,普通民众的生活也极为清苦。即使在一九三几年,横扫全世界的经济大危机仍然让基础脆弱的日本不堪其累,九州岛北部的农村姑娘最低卖价只有九日元。当然,那时候的日元购买力比现在要高一些。更多的姑娘只能远赴南洋,成为倚楼卖笑的“大和部队”。北望家国,寂寞至终。
“女人,这么美丽的女人!”铃木爱抚着妻子的皮肤,嗅着她沐浴后的香甜气息,心里非常之郁闷:“信子,你说,男人和男人。。。。。。”
他说不下去了。怎么都想不通,在遥远的奉天城的郊外,怎么能发生那么丑恶的事情呢?想着都让人满身起一层鸡皮疙瘩。
奉天,郊外,日本特使团。
铃木的心思回转到那个令整个日本帝国都经受了莫大屈辱的过程。他到现在都一直怀疑,那是不是真的。但是,小野村三是个非常实际的人,武宫十八也是他所熟悉的。两人不可能撒谎,特别是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情。
。。。。。。
事实是这样的。两位日本特使当然没有撒谎。
在护送日本特使团的赵排长和栗云龙的警卫队长带着兄弟们痛而快之的修理石原竟雄大佐的时候,有另外一幕丑陋而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所有的日本特使团成员,一共二十几人,都被包围起来殴打,领头的警卫队员担心超越了职权范围,打死了人就不好向军团长交代了。于是,喝令休息。
一个身体健壮,眼睛小得象缝隙的中国马车夫呲着大黄牙走了过来,递给为首的警卫队员一包烟丝,那是官兵们都喜爱的东北烟丝,在枯燥单调的军旅生涯中,没事抽几把小烟儿,是军队上允许的。“哦,好好!好香的烟!”警卫员将烟丝抓到了鼻子前,深深地嗅着,回肠荡气,十分享受。
“军爷,那几个日本人,就交给咱们修理一会儿?”马车夫笑嘻嘻地建议道:“刚才看军爷们动手,俺的心里也痒痒的,很想舒展一下筋骨!”
“好,去吧,注意,不要打死。”
“知道,知道,军爷,您就放心吧,俺们就是想活动活动手指头!”
马车夫老李头,年龄不过四十郎当岁,因为面相显得老,比其他两个马车夫更有威望些。
“二蛋儿,小叫驴儿,走,带这俩日本人到那边。”
两个小马车夫在自己的名字被所有官兵取消讥讽的嘲弄声中,自己也咧着嘴自我解嘲,帮助老李头将两个日本人带走。
“干什么?”小野村三和武宫大惊。
“不干什么?老子想练习练**清地功夫!”老李头凶神恶煞,心怀叵测的样子,让日本帝国的厚生省次大臣小野村三一阵恶寒。但是,看看另外两个马车夫瞪着血红的眼睛,也只好闷声不响地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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