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多。中国军队在数量上,还有优势,但是不多了。
日本在陆军的装备上,全面追赶中国军队,这就使中国新军在正式面对日军作战的时候,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了。
很遗憾的是,中国新军没有得到日军以坦克和飞机进行作战的实战报告,朝鲜军的常备武器太落后,根本不是日军的对手,否则的话,再相抗几日,战略试探的效果就会突现。
段大鹏对于黄镇以身犯险的精神予以鼓励表扬,并将他在和日军的周旋过程中的诸多事迹,收集整理出来,让其他军官们学习,并称赞他是一个聪明能干的军官,能够活学活用新军的战略战术思想。心理战,游击战,诱惑战,什么的,于是,将他包装成为军事明星。
黄镇少校从全州脱险的事情,也成为一个传奇故事,在朝鲜和中国新军中广为流传。
事情是这样的。
黄镇本来也没有能够活着离开,他们的小分队全是中国新军官兵,已经伤亡十数以上,弹药尚好,加上刚击毙了几名日军,缴获了五支步枪,暂时还没有危险。他们且战且退,一直退向一片房屋的更深处,本意在于利用复杂的地形,和日军巧为周旋,再蘑菇掉几个倭瓜,于是,他们潜伏进了这片虽然被炮弹光顾过,破坏还不是特严重的地方。
一家大户的房地产。
即使在破败之中,这户人家的富裕和奢侈,也丝毫遮掩不了,黄镇等人悄悄地进去。分布在几个地方,互相支援,等待着日军上钩。
果然不出所料,不久,就有一队日军搜索而至,当下,被他们打得措手不及,死了三个,伤了一个,其余暂时撤退,于是,那个伤了的日本兵就成为大家发泄愤怒和绝望地好靶子,劈里啪啦,劈里啪啦,你一脚我一枪托,打得那小子当即就抽了风。
日军的嚎叫中,一名士兵忽然听到房屋的内间有动静,顿时警惕起来,向着那里冲去,一面将冲锋枪对准,喝问:“谁?出来!”
没有人回答。屋子里安静得好象没有人一样。
那士兵不信,明明刚才屋子里有人嘛,别人讥讽他胆小如鼠,连老鼠的声音都要这么张扬,把他激怒了:“不是老鼠,肯定是有人。”
“是老鼠!”
“要是老鼠的话,老子这一辈子再也不摸女人!当光棍,当太监!”士兵指天发誓。而且对于男人来说,是天下第一毒誓。
“可能吗?谁会在这里?有鬼啊?”谁也不相信,但是,在大敌当前的情况下,如果放任自己的背后突然冒出来一个危险。那就太不划算了,于是,有三名士兵跳进了屋子里进行搜索。
“谁?出来!出来!”
“对,我们看见你了!”
“出来,再不出来我们就开枪了!”
三个中国士兵将粗大的嗓门喊到了最高。三八二十四度。
屋子里,忽然就有人高声地喊,用的是朝鲜语言:“不要,不要。”一个中年男人惊慌失措地哀求。
“快,那你就出来!”三名中国士兵更紧张了。果真有人,你爹的媳妇!
“是是是,我出来,出来!”一面那人出来,一面将语言改成了汉语。让三个中国新军士兵感到了别扭到极点是怎么回事儿。
在中国士兵`的恐吓下,一个身穿青藏色单薄衣服的男人走了出来,双手举在头顶,做投降状态。身材不高,肥瘦中等。
“你是干什么的?说,再不说老子就开枪了!”一兵哥怒吼。
那人将手放了下来,脸上阴晴不定,惊慌不已,“天朝军爷饶恕,饶恕!小人是良民,是良民啊!”
“良民?呸!良民不到前头抵抗倭瓜杀鬼子,在这里干吗?”其实,中国士兵是吼吼而已,朝鲜军已经奉命分散游击战,百姓也是,躲藏在这里无可非议。“一定是倭寇的内应,把他杀了!”
“不,不,不是啊,爷,我不是,我是这户人家。”
那家伙将手一放,露出了一个亮晶晶的秃瓢,还有九个深深的疤痕:“和尚?”
“是,是和尚!”那家伙哭丧着十三脸承认了。
“和尚来这里凑什么热闹?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是来这里偷盗的,你们的郡守不是让你们都出城走了十几天了吗?”
“没有,我留下来了。”
“胡说,城里的男人留了不少,可是,没有和尚!你是冒充的!”中国士兵在这么危急的情况下。自然不会放过蛛丝马迹的疑问。如果这厮有一点儿不对,三个大兵哥哥的刺刀可就要开荤了!
那家伙模样长得尚清秀,比一般的朝鲜男人都出色些。不过,胆量实在很小,一听这话,噗嗵就双膝一弯,跪下了:“天朝的军爷,小的确实是和尚,确实,以前是,后来不是了,来这里,今天从城外潜伏进城,本来只是想把尹夫人家的二丫头从这里接出去,不想到,被你们撞见了。”
“尹夫人?二丫头?她们人呢?”
“我还没有找到,就想到夫人的房中看看她们在搬走的时候,这里遗留有什么东西没有。不巧,被军爷们看见了!”
“滚!”
“是是是!”
现在是生死攸关时刻,可没有闲功夫去管一个前和尚,一个和大户人家的丫头通那个,现代语言叫做非法同居的那种破事儿。中国大兵放了那厮,正想回头再找日寇的晦气,突然一转身,这小子就不见了。
打开了屋子的窗户,使光线好了许多,还是没有发现那家伙,于是,大家开始搜索,终于发现,其实房屋斜面的那张画大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