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章，飞蛾扑火

将下面的木制部件打得碎片乱飞，飞行员当即就被打成了西红柿酱，好象中电了似的，双手抓在操纵杆上没有丢，人就张口结舌，开始了剧烈地抽搐。

    好在有滑行的惯性，这架日机没有直接撞到军舰上，而是一直飞过了军舰，斜着擦过，几乎五六十米的低空位，滑下了海面。

    海水飞溅起了巨大的浪花，然后又飞快地反弹，包裹，在海面上纹起了一道巨大伤疤似的，将飞机吞没了。

    哗，一秒钟以后，那一片小小的海域继续着翻滚和喧嚣，将日本飞机又吐了出来，不过，这时的日机，已经翻转了上下，好象翻着白肚皮死翘翘的癞蛤蟆，随波逐流，没有了任何生机。

    第二架日机，是被高射炮弹凶猛地撕扯掉了一侧的机翼而摇摇晃晃中，。再被高射机枪的弹雨乱击，不得不转身逃走的。

    那架飞机的飞行员一定是个天才，要不，在那样的形势下还能将笨拙的早期水平飞机给转向拉高，确实了不起。

    天才的诞生也是需要条件的。现在，中国海军已经拼命了，不再给敌人任何的还手余地。一丛丛的高射机枪，高射大炮，纷纷扬扬地扭转火焰口，以密集的弹雨流，追逐着这架可怜的日本小飞机。

    后来，根据舰队上作为观察员的朝鲜军事记者的回忆和记载，发现那一场战斗，和人们想象的完全不一回事儿，本来，作为攻击方的日本空军，应该具有绝对的优势，应该重创中国海军分舰队才是，可是，在事实上，结果正好相反，是中国海军的武器弹药，将日本飞机打得兔毛乱飞。

    日本的空军作战队，几乎象是自杀飞机。

    这是白天的战斗，情景尚有限，如果是夜间的话，朝鲜军事记者猜测道：一定象节日的礼花一样绚丽多彩。

    整座军舰，就是一个大花坛，机枪子弹和高射炮的弹雨流线，则汇成了绚丽的花朵。

    那一架日本战机，因为失去了一只机翼，又挨了数十发子弹，。最终，没有能逃出三百米，就翻进了大海里了。

    飞机冒出的浓烟和悲哀的呼啸声，让很多中国官兵都记忆犹新，一再模仿，成为生活的乐趣，茶余饭后的谈资。以及向子孙后代炫耀传奇经历时的重要话题。

    第三架飞机则幸运得多，挨了很多子弹，还能完成投弹任务，真佩服这崽的皮厚脸扎实。然后，它高声地呼啸，不，是高声的哭泣着，逃走了，逃走之后，没有再拐回来参加第二轮的攻击，没有人见到它，有人说日本飞行员的神经大条，将飞机开跑逃离了战场，有的说可能撞进海里，反正，忙碌于战斗的双方官兵，都没有再见到这厮，最后的结论是，失踪。

    第四架飞机，则要不幸得多，如果每一架日机都能幸运的话，那就是神话了，而神话是假话的翻版。

    几管高射炮象眼镜蛇一样凶狠地摇晃着，移动着，追逐着，牢牢地套住了这一架敌机，结果，十秒钟的时间内，它挨了二十几发炮弹，在空中被炸成了无数个碎屑。爆炸的气浪，甚至折射到军舰上，让许多官兵感到很不舒服。

    一些碎片，甚至成为杀伤性武器，导致了中国士兵的危险处境。

    总之，这一架日本战机的命运，是极其悲惨的。飞机销声匿迹，而同样销声匿迹的飞行员，恐怕已经被撕扯成了空气中的灰尘粒子。

    “海参崴”号上的防空战斗，只是比较经典的一例，六架攻击的日本战机，只一次攻击就被干掉了四架，另外的两架也不同程度上受伤了。当他们再返回来攻击的时候，已经人事两非。

    同伙的纷纷折戟沉沙，让剩余的日军飞行员惊恐万状。甚至有几架战机，再也不敢回来攻击，转身就逃了。

    能够折回来攻击“海参崴”号军舰的，第二轮只剩下了一架，让白强司令员站在舰桥上都看得目瞪口呆。“奶奶，日本人也太逊了吧？这么不经打？哈哈哈哈。”

    降低了高度，铆足劲儿冲向“海参崴”号战舰的日本飞机，喷射出一股股暗淡的火焰，在雪亮的阳光里，它疯狂地撞向大军舰。如一只小蜜蜂去撕咬一只熊大爷。

    “幸好，日本人还不会运用鱼雷飞机的技术，否则，我们还真惨了呢。”这是白强司令员的后怕之处，实际上，当时已经有了这个可能，一架普通的轰炸机器，完全可以承载一两颗鱼雷。在五年以后的珊瑚海大战中，不明国籍的舰队偷袭了中国舰队，结果，引起中国南太平洋舰队的强烈愤怒，一群鱼雷飞机超低空袭击上去，对手的三艘战列舰，两艘航空母舰就被炸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