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在城市北端和城市中心最原始的战区里,这个令人发指的黄色幕布,到了城南,五十多里以后,已经衰减成了很小的一块,
“哈哈,都成尿片了!”
追击,拦截,战斗,呼喊,再拦截。这就是中国军的坦克兵和骑兵的主要任务。五个小时的奔走和战斗,除了少数的日军快速部队,如坦克军,骑兵队,能够闯过中国飞机拦截的火网的以外,绝大多数已经被中国军的快速反应部队兜到了北面。日军全体陷入了重围。
中国步兵军加快速度,向前包围,迂回,穿插,政治攻心和军事打击双管齐下。地面动作和空中威慑同时,让手忙脚乱,晕头转向的日本残兵败将们东一下西一脚,不知如何是好。
更多的台湾新军,也加入到了战斗中,先是那两个补充团,约四千人,后来,有四五千台湾同胞的青壮年加入进来,再后来,周围数十公里的居民,都冲过来了,有的拿着菜刀,有的举着锄头,有的操着棍棒,一个个意气风发,耀武扬威。
枪炮声,零零星星,稀稀落落,而战场上数平方公里之内的日本军队,已经象被非洲狮群包围监视起来的角马,无路可逃时,只能拼命地往中间拥挤。
边缘的日军,不断地瓦解着,崩溃着,坍塌着,投降了一批又一批,特别是台湾军,一旦有人开了头儿,大家都看到了希望,纷纷扬扬地冲出来,投降了。
战斗的激情没了,代之以喊话,收缴武器,排队,点名,走路,非常之无聊,约又三小时,彻底结束。
这一战役,就是完整的台北战役的过程,整整九个小时,从上午九点,到下午六点,那时,天色已经黑了,冬季最寒冷的时候,就是位于亚热带圈内的台湾地区,都感到了漫漫长夜的威力,白天,显得软弱和短暂。
回到了台北市内的白强和曹文正,在苍凉的夜幕中,匆匆忙忙划分了防区,建立了各自的军营,安置了部队和战俘。
当天,台北的城门,前半夜都没有关闭,而城市的居民甚至周围数十里的台湾同胞也都没有休息,没有电灯,街道特别是城门附近,照样灯火通明,台湾同胞举着无数的松明火把,排列在街道的两边,欢迎中国新军的凯旋,欢庆着台北城今天回归祖国。
大队的日本军人,低着头,匆匆忙忙地跟随着前面的人流走着,走着,一声不吭,前不见首,后不见尾。有些伤兵,则互相搀扶着,狼狈不堪。
夜风扑打着松明,让这胜利的夜晚显得格外美丽,松香阵阵,缭绕在城市的大街小巷。
白强,临时司令部,急急忙忙的参谋军官,工作人员,铺开了军事地图,铺设了电话线,打开了电台,拧亮了油灯芯。胜利之夜,让所有的军官在疲惫不堪之际,有着难以言状的兴奋。
“立刻给军团长发电报。”
“给基隆港口的海军舰队发电报。”
“给几位重要的单位,比如各军的指挥部发报,告诉他们,我们已经拿下了台北重镇,胜利在望,不必他们牵挂了!”
“哦,小黄,你把咱们的酒取出来两瓶,不,三瓶,五瓶!今天夜里,我们要一醉,不,小小地庆祝一下。”
是夜,台北安澜,战场恍然不见,只有那微微的硝烟气息,还在微微的寒风中缭绕,伴随着松明的馨香,当头嫩黄的满月清辉,有无限的诗情画意。
“司令员!司令员!”一声急促的呼喊,紧接着好几声紊乱的报告,让睡意朦胧的白强从军用地图下的桌子上苏醒,撩开勤务兵给他披上的薄被子,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进来!”
忽忽的油灯光芒里,进来了三名军官,也带进来凛冽的寒气。
“报告司令员!我们活捉了日本军队的最高指挥官小西。”军官带着自豪,得意,兴奋地说。
白强恍然一惊,“哪里?”
一名身材矮小的中年军官被带了进来,因为军帽被摘下,寒冷的刺激,他显得格外萎琐。一见白强,这人就啪地一个立正,将脚上的大皮靴子碰得瓜几一声响。
“你是日本驻守台湾的总督?”
“鄙人是直田信二,是日本驻守台湾的总督的副官。”
白强哑然失笑。几个军官也面面相觑。
“你们的总督大人呢?”
“他已经战死了,被贵军的飞机炸到了坦克,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