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经脉移位,就连金丹都是黯淡无光的。伤势这么重,怪不得他始终一声不吭,原来早就昏死过去。
得赶紧找地方给他疗伤,只是身下无论哪个方向看上去都是茫茫海水,到底何处才是陆地方向?李宏放出神识查探,待放到五十里处突然心口一阵绞痛,差点抛了灵仪子一头坠下海。
李宏知道自己同样受了不轻的内伤,恐怕跟神识有关,探查近的地方不要紧,远的地方便大大出问题,这明白说明修为在倒退,同样必须马上疗伤。
这样一想急得胸口火烧火燎的,陆地啊陆地,你在哪里?至少给个小小岛屿,只要能歇脚就行。老子是不怕水,可是灵仪子怎么办!
李宏抱着灵仪子拼命疾飞,只盼能看见哪怕一片小小的露出水面的礁石。
突然眼前一亮,天际茫茫的海水里竟然有个小小的黑点,李宏迅疾飞过去。飞近看清,竟是艘远洋大船。登时大喜。
这是艘到南洋贩货后返回中原的远洋大船,三天前在海上遭遇风暴被吹离航线,东家水手齐心协力总算侥幸拣回性命,但货物全被抛下海减轻分量。
此刻天清气朗,东家林老爹正在甲板上唉声叹气。这一趟算是白跑了,千两银子的货物半点不存,唯一的好处就是船未损人还在,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突然他眼珠子突出了,手哆嗦着抬起指着天空大叫:“快看!”
水手们正在忙碌,闻言抬起头,还未看清就见船头上突然多了两人。
一年轻人手里抱着名同伴,大叫:“有没有安静的舱室?快!”
林老爹吓得腿直抖,噗通一声跪下,哆嗦道:“神仙饶命啊!别杀我们,我们也是好不容易才躲过三天前的风暴……”
李宏心急火燎,“谁要杀你了!快给我一间安静舱室!”从乾坤夔里取出一大锭黄金,嗵的声扔在林老爹头前,“这个给你,快带我去安静舱室,出来还有重谢!”
林老爹看到金灿灿的大金锭立刻不怕了,腿也有了力气,翻身一骨碌爬起,“有,有!神仙请随我来!”
他让出自己的主舱,将李宏送了进去。
李宏懒得多说,嘱咐声不准打扰连敲门都不行,立刻把舱门关紧,开始为灵仪子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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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灵仪子在李宏费劲力气下总算苏醒,服下补灵丹,可以开始自己运转心法疗伤。
李宏这才长舒口气,盘腿坐到舱角,捏着极品仙石开始入定。
这一定,就是半个月。
一开始林老爹还很高兴,摸着那锭五十两大金锭笑得合不拢嘴,可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舱门紧闭,两人始终没走出来,他就开始心神不定,越来越不安。
当时虽没看清,但这两人似乎是从天上飞下来的。他们到底什么来路?人怎么可能会飞?为什么把自己关在里面不出来?吃饭喝水样样不要,到底是人是鬼还是神仙?
在海上航行多年,林老爹见过种种怪事,但属这次最怪,怪到他开始疑神疑鬼。
渐渐水手里面开始出现流言蜚语,有的说那两人是水妖,有人说那两人是神鬼附体,只要一不高兴立刻沉船。五花八门越说越奇。开始有人半夜在船舱门外点香,求爷爷告奶奶希望不要殃及满船性命。
林老爹屡禁不止,到了最后他甚至也加入了对着主舱烧香的行列。
这天李宏终于收功。伤势复原,长长吁出口浊气,看向床上盘腿打坐的灵仪子。灵仪子面色有了正常的红润光泽,虽未收功,但伤势已是平复得差不多。
李宏心里放松了,就在这时闻到一股呛鼻子的烟味,低头一看,舱门底下一股股白色浓烟正不断飘进来。
好好的船怎么着火了?神识一探顿时哭笑不得。
但见舱门口摆着只大香炉,里面香烛烧得正旺。林老爹带着水手们齐刷刷跪在外面舱板上朝里面磕头,嘴里阴悄悄的胡话连篇。
李宏听得直翻白眼,走到舱门前一把拉开舱门,还未等林老爹等人惊呼,已是放出威压,低声道:“噤声!不准吵,有话船头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香烛撤了!”
巨大威压把水手们简直压到舱板上分毫不能动弹,却又不伤及一人,直到这些人浑身乱颤连连点头李宏才收了威压,将手一挥,水手们立刻搬走香炉鸟兽散,只剩面色发白跪在舱板上瑟瑟发抖的林老爹。
李宏伸手将林老爹扶起,温言道:“老爹不用害怕,我是人不是鬼。多谢老爹救命之恩,请船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