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七画想起之前自己为眼前这位公子诊脉的情况,心中顿时了然。
这位公子伤的是心脉,心脉同心脏,心脏的血气淤塞这便造成他现在这样受不得任何刺激。
这种病,理论上来说是没有什么真正能根治的办法的。
只有一点一点的梳理,一日一日的调养,将心中的淤塞渐渐养的顺了,病自然就好了。
但是这样养伤的话,是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的。
如这位公子的情况,即便是凭着官七画这出神入化的医术,也至少都要一年的光景。
遇上这样的事情,官七画也不知道是喜还是悲。
若她答应了他们要帮他治好这病,这便说明她还得在这山寨之中留上将近一年的时间。可若是她不答应,她可能真的就要被扔去当山匪的妻子了。
想来想去,相较于在给山匪当老婆,官七画还是觉得帮这公子治一年的病可能要比较好。
至少等一年之后,她将他的病治的七七八八她还可以出去啊!
可若是真被谁抢去做了压寨夫人,那可就是一辈子不能出去了。
想到这,官七画连连点头。
“好,我可以做你的贴身侍女,顺便帮你治治身上的宿疾。”
见官七画终于答应了,商先生亦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官七画不知道,商先生之所以会同意让官七画来帮助自家公子调养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那老大夫之前帮公子看病,可是明确地同他提了,说自己的医术不不上之前为他施针的那位姑娘。
若不是如此,他又怎会同意将这样一个可疑之人放在自家公子的身边。
算了,这姑娘虽然可疑,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露出什么马脚。
他只能自己多费点心思,好好地看着她了。
然不等商先生的笑容到达眼底,官七画就又开口了。
“可是,我还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那年轻的公子早已敛了脸上的笑容,现在面上没有什么神情,再配上他那终日苍白的脸。看起来,还是挺恐怖的。
但恐怖也没办法,该做的事情得做,这该说的话,官七画也是要说的。
“把这些姑娘们,都放了。”
好歹是在一个屋子里待了三天的人,官七画亲眼目睹了她们的惨象,当真是做不到眼睁睁地就看着她们就这样不情不愿地被这些山匪们毁了清白。
既然有机会能帮忙,那就免不了得争取一下了。
官七画说完,目光落在了商先生和那位公子的脸上。
公子倒没有什么神情上的变化,倒是商先生一听她这样说就直接开口否定了她的请求。
“不行。这些人已经知道进山的路径了,若想要从这山寨中走出去,除非她们都死了。”
最后那半句说得杀气十足,语气中冷冽的意味竟将那些早都麻木的姑娘们给吓得往后缩了缩。
“那,不放她们出去,也不要强迫她们去做山寨中……那些人的妻子可以吗?”
官七画早就知道之前的请求是有难度的,想了想,还是姑且放宽了自己的要求。“到底行不行啊?不行,我就不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