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制止了他。
“好了,朕都知道了,别说了!”
浅云的身子一直都是君昊负责调养,她的情况,他素来知道。
更何况今天傍晚的时候,君昊也溜出去找了他一回,不管他愿不愿意听都在他的耳边将浅云的状况叨叨了一遍。他想不听也不行。
暖黄色的灯光下,萧辰云出神地望着那静静地躺在枕头间的浅云的那张脸。
到底是母子,她的相貌他也算遗传到了不少。
可是这样一个漂亮又温柔的母亲,却一度是他从不让人触碰的禁忌。
很年少时候的事他已然都不记得了,他只记得自从他记事起,他许许多多的苦难都是这位母亲带来的。
她本是父皇的妃子,可是偏偏却对他的皇兄有情。她本已嫁做人妇,可对待夫君却从来都是居心不良。
旁人都道是因为有她的求情,他最终才能在当初夺嫡之战中捡回来一条命。
可是谁又知道,他其实根本就不想要那样的求情。
他接受不了,自己的母亲和自己的哥哥相恋,也接受不了自己的母亲当年居然是杀害自己父亲的帮凶。
所以,这么多年来,他才对这个母亲别不见。
可是正如君昊今日在他耳边说的,她到底是他的亲生母亲,血缘犹在又怎么可能能真的做到无情无义呢!
他不敢光明正大地去见她,便只能在她身体不好之时套上夜行衣潜入宫中,偷偷摸摸地趴在高墙上望她一眼。
但是看完那一眼回去之后,他又深深自责!觉得自己十分地对不起那被他们二人害死的父皇。
一时间,萧辰云的手紧握成拳,眸光流转间已然泛出数不清的辛酸苦楚。
他并未在偏殿中待太长的时间,但是人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脚步却有些轻微的踉跄。
抬眸望望天边的明月,萧辰云在月色下苦笑一声,最终还是回了有官七画在的主殿。
可能是事情已经没有之前那样多了,所以这一夜的萧辰云也同官七画一样,终于睡了个安稳觉。
待到第二日清晨,萧辰云还未睁眼,官七画便不知怎得迷迷糊糊地先醒了过来。
刚醒的她眼中还带着惺忪,但是见到还乖乖睡着的萧辰云便忽而起了捉弄之意。
伸手挑起自己一缕乌黑的秀发,官七画放在萧辰云的鼻尖轻轻地扫了几下。
她本想看看萧辰云睡着之后会有什么反应,奈何萧辰云却素来是个警惕的性子,她都还未扫的几下他便恍然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一把抓住官七画干坏事的手,便将官七画拉到怀中温存了一番。
最后,还是官七画被他闹得怕了,仓皇地只穿了一只鞋子从内室里跑了出来。
其后,二人之间倒也没有发生什么别的事。
二人一起吃完早饭,又去偏殿看望了一下昏迷中的浅云和苦巴巴地在偏殿守了一夜的几位御医们。见浅云情况还不错,萧辰云又要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官七画便向萧辰云讨了个恩典,准许她今日去天牢中看看官将军与官夫人,顺便也能将念雪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