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亲子交到老奴手中的,只是,只是陛下也许是言辞不严谨,这才造成了这样的误会!”
话音刚落,他便听得从苏钰的身上传来一声冷哼。
“你说的对,也许当真是误会吧!”
说话间,马车已然缓缓驶过了宫门进到了皇宫之中。
黑甲卫兵只留了几名跟在马车两侧,其余的都按照规矩等候在了宫门之外。
那马车晃晃悠悠地往前,才刚越过宫门没有几步,便被苏钰一声叫停。
马车不敢不从,赶紧将马提住。
立马,一身软甲的苏钰就这样从里面跳了出来。
一把将手中明黄的圣旨塞进腰间,他招招手,让人前来一批枣红色的骏马,翻身上马就这样一路疾驰着朝着宫中御政阁的方向而去。
后面的车夫见他走远,然后才驾起马车继续往前。
而马车中的于公公,也是在听到那阵急促的马蹄声已然远去,这才浑身一松,软倒在了马车之中。
巍峨肃穆的宫廷,苏钰疾驰而过,骏马飞过在宫道上留下一连串清脆的马蹄声响。
北风呼呼的迎面吹来,很冷,但是却冷不过心房。
在宫道之上纵马,除了陛下也就他们苏家得了此等特权。
他从前一直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好,一直都是老老实实地遵守宫规,即便有此特权也从来就没有真的使用过!
可是今日听了长公主的一番话,他突然便发现,自己不是做的不够好,而是永远都不可能做好。
他是将军,是西凉国的战神,也是他们的守护神,他怎么可能会如陛下所愿,为了给他夺权,而将西凉国的边防削弱呢?
他当真是有些不明白,为何自父亲战死沙场之后他在边疆守了这么多年,熬过了边疆的苦寒却没有熬过帝王的无情。
难道他所做的这一切,对于他们来说,就真的一文不值么?
就算一文不值,那他到底又该何去何从呢?
他还记得当年爹爹教导他,身为守将,要以天下先,要身先士卒,守卫疆土。
这是他的责任,是他这一辈子的责任!就算陛下根本不在乎,他也绝对不会放弃!
对!他还要继续当他的镇国将军,做他的战神!
管他国主的位置上坐的到底是谁,他心中最重要的应该是西凉国的百姓才对!
如此想着,他提起马鞭又狠狠地抽了一下马背。
马儿跑的更欢了!
苏钰抬起头,望着远处的宫城,自己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决断……
宫门离即墨冰的寝殿御政阁并不算太远,是以苏钰只驾马骑了几刻钟便抵达了御政阁的跟前。
匆匆下了马,将缰绳交给满脸笑意迎上来的宫人,他从腰间拿出那道圣旨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御政阁中。
一路的宫人瞧见了他,纷纷对着他行礼,有人直接引着他来到了内殿。
御政阁中点着浓浓的熏香,国主即墨冰正坐在御桌前批着公文。
听到外头传来的宫人的通报声,他一点也没有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