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只看过画,她也一眼便喜欢上了那个英姿飒爽的姑娘。
心想,要是她能做她的嫂嫂那该有多好!瞧她画中的眉眼,与整个西凉王京的贵族女子都完全不同!
只是她一直不明白,既然兄长喜欢那个女人为什么不去找她?他都这么大年纪了,确实已经到了该娶亲的年纪!
因为手中有那副丹青在手,苏千语便特意托人去打听了一下那名女子,这才晓得了她的身份。
虽然是凤溪国的女将军,但是如今西凉与凤溪早已停战了许多年了,她兄长是大将军就算娶一个凤溪国的女子应当也没有什么关系。
正好那段时间她也得到了消息,知晓了那名女子会跟随着凤溪国使臣一同前来西凉王京。这就更让她觉得,这是一个好时机了。
她原本是计划着将哥哥与那女将军都骗到一处来,然后在他们二人的酒中下药,让生米煮成熟饭。
这样,哥哥欺负了那位女将军自然要对人家负责,而那女子失了身自然也只能嫁给自家哥哥了!
可是谁知道,计划的前一半倒是按照她的计算走了下去,可是到了后面她丢还没来得及瞧见他们二人真正修成正果,此事便给兄长给拆穿了,然后就将她关了起来。
身上挨了几顿打,又撑过了几顿骂,苏千语以为哥哥依旧会像从前她闯祸那样只关她几天就算了!谁晓得这一关就关了这么久,她自小性子就野,哪里受得了这本折磨,一怒之下就和前来彩云阁看他的哥哥吵了起来。
最后哥哥说要将她从去曲城表叔那里学规矩,她不依,他居然就当着这么多亲兵的面直接打了她一巴掌,于是,她这才哭着从府里跑了出来。
她一向是知道的,每次她生气从府中跑出来哥哥都不会出来追她回去,所以就很放心地跑到了阿塔木住的客栈,又正好瞧见了他立在门前与官七画和另外那个男人说话。
如此,这才令她生出了要帮哥哥调查案件的心思,拖着阿塔木一起出了城!
这其中缘由甚是曲折,虽然也能拿出来为自己的莽撞推卸点责任,可是对上苏钰那严厉的眼神,苏千语忽然却一点解释的想法都没有了。
他总是这样!
明明都还不知道事情的原委是什么,就用这样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她,好像都不用她开口解释,一切就都是她的错!
反正就算她真的解释了,他可能也会将她的解释当做狡辩,不如不解释!
如此想着,苏千语干脆便将头一扭,再也不去看苏钰了。
“没有什么原因,我就是心情不好,所以叫他跟着我一起出去走走!”
“这就是你给我的理由?你可知,你昨夜险些就死在我面前!你如今又是什么态度,还觉得自己只是闯了个无足轻重的祸?”
见苏千语根本不愿好好地同他解释,苏钰深呼一口气立马上前一把捞住了苏千语的腰将她夹在腋下走出了院子。
一面走,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苏千语,我真是太惯着你了!反正这段时间我也没有什么事了,我倒是要好好地治一治你这个无法无天的脾气!”
往常到了这个时候,对于苏千语来说一顿鞭子那大抵是逃不过的。但是因为如今她身上的伤寒都还未好,所以苏钰只能放弃了对她体罚这个想法!
不过鞭子免了,却并不代表,他就没有别的办法让她知道自己的错误了。
苏千语像是早已习惯了苏钰这样对她,挣扎的手法也很是娴熟,一只手掐着苏钰的腰另一只手还伸长了去扯苏钰的头发。但是即便扯到了大抵也没有什么用,如苏钰这般的人是根本就不会将这名一点疼痛放在眼里的,依旧不顾她的意愿将她带回了彩云阁!
来到彩云阁,他径直走了房内,将苏千语往床榻上一扔,转身便出了房门将房门给关了上来。
双手抵住房门,他眉眼间竟是冷冽,对着一旁的下人吼道。
“快去拿锁过来!”
面对脾气如此暴躁的将军,谁都不敢迎着怒火站出来给小姐求情,最后还是苏钰的亲兵为他拿来了一把灵巧的小锁。
此时的苏千语早已反应过来,正在里面拼命地敲打着门板,风寒了还带着虚弱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来。
“哥哥!你开门!苏钰,你快给我开门!别以为你是将军我就怕你,你出去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管过我,我现在长大了,你又凭什么说管就管……”
话说到最后,已然带上了哭腔。
但门外的苏钰却丝毫没有心软,亲自将房门给上了锁,又将钥匙递给了一旁的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