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越来越阴晴不定了,懂得察言观色的他自然也是不敢问的。
而萧齐钰则目光沉沉地落在那信纸上不知在想些什么,想到最后问题的结局方案他都还未来得及想出来,反倒是觉得自己的手掌之中不知为何却忽然传来一阵隐隐的痒意。
他伸出修长的指尖,轻轻地挠了挠那泛痒的地方,然而他越挠那地方却越痒……
等萧齐钰终于回过神来,一垂眼便瞧见自己的手掌之中不知何时居然冒出一片一片骇人的红斑,而和红斑一起出现的还有那一阵阵从双手传来的难耐痒意。
“这,这是怎么回事?”
目光中隐约透露出不可置信,萧齐钰忍着那仿佛从骨头里窜出来的痒抬起头看了一眼青云。却只见青云也正在满头大汗地挠着自己的双手,见萧齐钰突然出声,他突然噗通一声就在萧齐钰的跟前跪了下来。
“殿下,奴才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奴才这一双手,突然就痒起来了!”
萧齐钰随着他的话,将目光落在他的那双手上,只见那手背之上越发明显的红斑,与他手上的几乎如出一辙。
没错,他与青云的手是同时痒起来的,那他们二人刚才到底是碰到了什么样的东西?这才引起这样的反应?
几乎是在发现问题的下一刻,萧齐钰便想起了方才那被他盛怒之下扔到地上去的纸条。
没错,即墨清则给他的信是不可能会藏毒的,那唯一有可能携毒而来的东西就是方才那张被官七画画上乌龟的纸条了!
她不仅在信上画画羞辱他,居然还给他下毒!
意识到这个问题,萧齐钰的双眼之中猛地腾起熊熊恨意。
而看着他的眼神,青云也忍不住低下头去寻那方才被自家主子扔在他脚边的纸条。的确,除了那封自西凉而来的信之外,他和萧辰云今晚根本就没有碰过什么从府外来的东西。但是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方才他也用银针验过了那纸条上根本没毒,这会儿却为何突然会变成这样?
然而情况也容不得他们考虑太多了,两只手上实在是太痒,已然让萧齐钰和青云二人难受得快要叫出声来了。
萧齐钰望着那被自己抓出了道道血痕的双手,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青云。
“废物,连个毒都查不出来,还不快去请大夫过来!”
“是,是!”
青云不敢反驳萧齐钰,再加上他自己也是真的很难受,赶忙便死死地抓住自己那痒的不行的手,踉踉跄跄地朝着门外跑去。
门外有侍卫守着,青云很快便叫了人去请城主府中专门为萧齐钰诊治的大夫过来。
过了一会儿,等大夫过来的时候,意志力稍显薄弱的青云已然控制不住自己了,自己将自己的手腕抓的鲜血直流。幸得旁边有侍卫看着将他的四肢死死地扣住,这才没有让他继续狠抓那手腕上泛痒的地方。
萧齐钰虽然此时也十分难过,但到底还是注意着自己的形象,纵然双手再痒,他也没有做出如青云那种丧失理智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