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使者脸上波澜不惊,来之前,别人都是训练阵法,就他天天跟步承启在那推敲对话,于谦问的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现在别说于谦问啥话了,就是于谦放个屁打个饱咯,他们都想好了台词准备了马屁。
“嗯!虽然也先内附,可可可可他和大明的官员,还是有区别的,怎么能一概而论呢?”
见信使对答如流,一句话也没掉在地上,虽然有些强词夺理,偏偏大面上还都说的过去,老头脸上登时露出了一副便秘的表情,
“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夷狄,今天降明天判的,哪有什么信义可言啊!唉!”
“哦!这个步将军也说了,他说这次要不抓住机会把草原稳住,恐怕等阿剌做大以后,会处处与大明为敌,毕竟他杀也先,打的是为脱脱不花复仇的旗帜,喊的是复辟大元的口号,不乘此时赶紧剿灭,日后定然后患无穷。<>”
信使面如之水,平静的表情让于谦都分辨不出他到底是喜悦和恐惧,他只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在那一句一句的回答着于谦的问话,好似问的事情与他无关,他只是一个旁观者一样。
“这!我说你们紫荆关现在这帮人,是不是嘴头子都跟你一样好使啊?”
于谦听完了信使的话,脑子里也打了个激灵,好不容易肃静了几年,这会要是真蹦出个新对手来,只怕边境还真会出事,看看心如止水波澜不惊的信使,于谦心里忍不住生出了一丝丝的佩服,他没有继续跟信使争拧,却对这个能言善变的娃起了浓厚的兴趣。
“啊!这个,大人恕罪,这句话,步将军没教我怎么说。”
听到于谦问这个,信息却慌乱了起来,他默然的看着于谦,红着脸说出了自己的第一句话。
“啥,前面那些事都是步承启这小子让你来说的啊?”
听到这个雷人的答案,于谦的手不自觉的就放在了椅子的靠背上,他有理由相信,假如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步承启,自己会毫不犹豫的抄起椅子抡过去,砸死这个鬼东西。
“嗯!”
信使见于谦面色不善,登时慌了神,慌忙不迭的点起了自己的脑袋,想在第一时刻,把自己撇个干净。<>
“是步将军交代的!我就是负责送信传话!”
“这!唉!气死我了!”
听完了信使的话,再看看一脸无辜的他,于谦登时感觉到自己非常的无力,他颓废的挥了挥自己的巴掌,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唉!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咋就这么不叫人省心啊!”
“将军,咱们就这么大大咧咧给于大人写封信,你说于大人不会生气吧?”
在前往草原的队伍中,曹铤心有余悸的看了看身后越来越远的紫荆关,凑到步承启的跟前,小心翼翼的问起了自己的担忧,
“万一他要是一怒之下来了紫荆关,断了咱的粮草逼咱们退兵可咋办啊?”
步承启嘴里叼着根小草,使劲白了一眼曹铤,满不在乎的把嘴一撇,
“不会,你就放心吧!他这会啊!肯定在那想办法替咱们遮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