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对着步承启看了半天,如同痴呆一样的发起了感慨,
“奥!怎么这阵子大白天的老有人做梦啊!国舅那么个官迷,以前是天天哭着喊着打着滚的要官,这次说啥也不干,就够了离奇了,你步承启这么大个财迷,怎么也不要赏赐了啊?”
看着朱祁镇迷离的眼神,步承启真的好想好想告诉这娃,不是自己高尚,是实在不敢张嘴,话到了嘴边,想想面前这个人的身份,步承启只好又把实话咽到了肚子里,随之而来的,仍然是当当乱响的高调,
“嗯,陛下!以前我财迷,是因为穷,现在不财迷,是有银子了啊!虽然不多,可温饱总不是问题啊!所以,就不财迷了!”
“不财迷了?”
“不财迷了!”
“那就算了,反正以后日子还长着呢!不赏就不赏了!”
朱祁镇经过了再三的确认,终于相信了步承启的话,他美滋滋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笑呵呵的朝自己的座位就走了过去。
“不是!嗯!”
一听真不给,步承启悔的肠子都青了,心急火燎的他话都跑到了嘴边上,又硬生生的转了腔,
“陛下,要是没别的事,那我就先告退了啊!一会我还得去见于大人和袁彬呢!”
“不急不急!步爱卿啊!咱们两个也算是相识于危难,也称的上同甘共苦过,今天啊,你还得给朕出出主意啊!”
见步承启想跑,朱祁镇心里暗暗发笑,张口就把他给留了下来,这娃把大手一挥,
“来人啊!赐坐!你们都下去吧!”
朱祁镇身边的太监宫女见皇帝清人,自然是紧跑慢走不敢耽搁,最后的两个太监把一张椅子搁在了步承启的身边,也慌忙不迭的退了下去,朱祁镇见四周围都没了人,站起身来,在大殿的四周转了一圈,这才信步走到步承启跟前,
“步爱卿,现在石亨他们很是嚣张,朝野上的官员被他们换了个遍,朕怕这么下去,唉!”
“没事!”
步承启一听朱祁镇问这个,立马就来了精神,虽然自己两辈子都没当过什么大干部,可是书,还是没少看的,这娃舔了舔自己发干的嘴唇,把身子往朱祁镇身边一靠,
“陛下您放心,他们三个,N不到一个壶里去!”
“他们三个?”
“石亨,徐有贞,还有一个是!”
说到这,步承启把话一停,警惕的朝四周看了几眼,而后抓过朱祁镇的手,在他手心里写了一个大大的曹字。
朱祁镇没想到步承启会这么看得起一个死太监,他也从来没在意曹吉祥这个人,在他的印象里,太监就是自己的家奴,是给自己端茶倒水伺候人的东西,他露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吃惊的看着一脸正色的步承启,
“还有他?”
“嗯!肯定有,陛下,外边的,都不足为虑,家里的,才是真要命的,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不过陛下也不用过于担心,他们三个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互相咬起来,您只需要坐收渔利就好!”
步承启十分肯定的冲朱祁镇点了点头,为了不让朱祁镇太过敏感,他一本正经的,跟自己的皇帝陛下加难兄难弟,在那分析起了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