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承启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呵呵呵呵!贤侄过了,过了,于某只是做到了一个官员不贪不怠的本分,有什么值得传颂的啊!呵呵呵呵!”
于谦一听步承启对自己的评价,得意的昂起头来,那副模样,好象自己已经名扬千古了一般,找回了自信的他捋着胡子,得意的瞅了瞅牢门外面的步承启,见步承启一脸沉重的模样,才想起来还有后半句,
“贤侄,你刚才说于某被后世传颂可悲,是什么意思啊?”
“正如于伯父所说,您只是做到了一个官员的本分,可因为尽到了本分,却落了个名扬千古,难道不可悲吗?如果明天我告诉你,因为门口的狱卒在任内没有让一个犯人跑掉,所以能名扬千古,您会是啥感觉?如果我告诉你,百花楼的女子,在接客的时候,没有拒绝过一个客人,所以会名扬千古,您又会是啥感觉啊?”
“这,这是他们的本分,啊!”
于谦没想到步承启会这么问自己,脱口说出了心中的不屑,却猛的反省了过来,
“贤侄,为官为吏为妓岂能一概而论?这话有些过了。”
“过什么啊!都是自食其力,都是拿银子办事,官员本分受到千古传诵,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能尽到本分的太少了,清廉就是好官吗?如果清官老断错案呢?如果清廉成了评价官员好坏的标准,那只能说明,咱们大明,就没几个清官,至于又清廉又能干的,直接就可以说没有了!”
步承启白眼一翻,把于谦的话直接就给顶了回去。
“这!贤侄所言,确有道理,不过,权利在手,能不为私的,又有几个啊!这些话你知道就好,万万不可在人前提起啊!”
于谦见步承启在那言之凿凿说起来没完,自己偏偏还没词反驳,只好强行打断了步承启的高谈阔论,生怕这娃嘴上没有把门的,会说出更加骇人听闻的话,给他惹上一P股的不肃静!
“伯父,这些话不是我说的,是您说的!那年我跟于冕一起吃饭,是于冕告诉我的,您教育儿子的话,难道都忘了吗?”
“贤侄啊!都过去了!本分也好,名扬千古也罢,现在还不是在这大牢里,等着挨那一刀子吗?还谈这些干嘛啊!”
于谦听到于冕的名字时,脸上的得意之色一扫而空,露出了一副颓废的面容,看的出来,他很担心自己的儿子,以至于让他到死的念念不忘的名声,都在这会变的一文不值。
“伯父,您也别太担心了,其实,您未必会死!至于把您关在这,是人都会这么做!没什么稀奇的!您也不想想,你老人家以前是兵部尚书,在这个当口,不把您关起来,陛下能睡得着觉吗?”
看到于谦垂头丧气的站在那思念于冕,步承启才猛的想起自己是来干嘛滴!他很是愧疚的看了看被自己一顿P话给打击了没了精气神的于谦,很自责的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现在石亨他们都在*陛下杀您,陛下不愿意,为我该咋办,我也没啥好办法,这才跑到这里,想听听您有什么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