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而已,自己和王文的死活,步承启根本就不关心,他的目的,就是把于谦给保下来。
作为一个具有多年工作经验的老太监,王诚自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在皇宫那种地方想活那么多年,没点本事怎么可能啊!这娃眼珠子滴溜溜一阵子乱转,一脸谀笑的朝步承启一凑,
“步大人,要不您也别让我说了,我写写行吗?”
“行,太行了这个!”
一听王诚要自己写,步承启登时来了精神,这几天自己虽然没受什么罪,可天天拿着毛笔在这写字玩,也真够自己受的,来大明七八年了,就数这几天过的郁闷。
按说在诏狱里也轮不到他记口供,可这娃审案子跟别人不同,不光要把事问清楚,还要用自己的意思给写下来,一般的文案,他还真不敢用,只好勉为其难,亲力亲为,可把自己给难为的不轻,这会他是见了毛笔就跟见了仇敌差不多,要不是为了把于谦给捞出去,他早把那该死毛笔阙成三截跺上三脚扔进茅厕了。
这会一听王诚要主动承担起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步承启自然是高兴的要命,为了表示自己很赞同王诚的提议,他噌的一家伙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在王诚惊讶的目光之下,亲自动手把桌子上杂七杂八的东西给呼喇到了一边,而后一把拽过还在发蒙的王诚,往椅子上一按,顺手拎起把蒲扇,很卖力的给王诚扇了起来,
“来来来,王大哥,您在这写!那个谁,说你呢,赶紧给王大哥弄点西瓜来!咋办事的这是!”
王诚没想到自己一句自己动手,竟然引来了步承启如此大的好感,正在那考虑是不是这娃给自己挖坑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按到了椅子上,紧接着阵阵的凉风就吹在了自己的头上。
他茫然的看了眼步承启,见人家两只乌黑的眼珠子里,释放出的,全是万分真诚的光芒,再看看急匆匆跑出去的狱卒,他终于相信了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为了不让步承启找自己的后账,王诚很是犹豫朝步承启瞅了瞅,
“步大人,这,这不合适啊!您站着,我怎么敢坐着啊!”
步承启这会最怕的不是自己站会,而是王诚后悔,得意忘形的他把扇子耍的飞快,拼命的在那给王诚扇风,
“合适合适,你就别谦让了,让你坐你就坐,好好干,兄弟我绝对不会亏待你!”
王诚见步承启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不由的对*自己学文化的死鬼老爹点了一万个赞字,得亏当年他老人家*自己看了几本书,要不然的话,上哪去找这待遇啊?看来多学点东西,还是很有用处滴!
在对自己的老爹进行了短暂的缅怀之后,王诚眼含热泪的拿起了桌子上的毛笔,努力的摆出了一副慷慨赴义的模样,冲着步承启坚定而有力的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大人放心,我一定写出让您满意的供词!”
步承启一看王诚这娃如此动情,心里也是感慨万千,他双手抱拳,冲着王诚行了个礼,
“大哥!拜托了!”
“兄弟,情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