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为首的是中年汉子,不高,但精壮,身后还带着十几个赤胸露脯、手执厚背大弯刀的人,个个蛮横粗野。小二倒也眼尖,认得这是郴阳城的土霸王、黑风堡的堡主张同勋,赶紧作揖:“张爷,这半夜三更,什么事让您老这么光火,直接差小的不就行了吗?掌柜的,掌柜的,张爷来了”还没喊完就被张同勋身边一个面色阴沉的高个子给拎着衣领拖到一边了,骂道:“你他-妈-的找死,这样大呼小叫的!”说完便把他推dao在地。
只见掌柜的一阵风似的滚着滚胖的身体跑了过来,一个劲地作揖,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同勋瞪着一双发红的眼睛,道:“是不是有个叫司空轩的人今晚住你这里,你看看有没有这个人。”随手亮出一张画像,那画像上画得正是司空轩。掌柜的歪头瞧了半天,然后摇摇头:“张爷,好像没有,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张同勋凶相毕露,抓着掌柜的前襟道:“你可睁大眼睛看清楚了。”
这张同勋平时凶残蛮横,郴阳城的人都畏他三分,他这么一吼吓得掌柜的面如土灰,连道:“是,是,小的一定看清楚。我再喊小二来看看。”二人战战兢兢地认了半天还是摇头说没看见过。掌柜的又哆嗦着翻出入住名册,名册上也根本没有司空轩这样的名字。
“真的没有?”张同勋问道。
“张爷,您就借小的十个胆小的也不敢在你面前说半点谎话啊。”
“谅你也不敢!”张同勋这才松开掌柜的衣领,留下狠话道:“见到这个人就赶紧向我报告,否则小心你的狗命。”
掌柜的和小二一边擦汗一边连声道:“一定,一定,一定。”
秦沐川、月南风、宋北雪三人一直处于浅眠状态,习武之人又较一般人警觉,楼下吵闹他们听得一清二楚。秦沐川一听见响动赶紧跑到月南风的房间来看她。宋北雨也赶紧过来。这月南风乃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根本就没把张同勋这种粗野之人放眼里,问道:“这人好凶啊,是谁呀?那个司空轩我倒是见过,听说很厉害,这个人找他做什么呢?”秦沐川道:“那个掌柜的称他为张爷,估计就是这郴阳城的地头蛇张同勋吧,听说这人甚是暴躁凶残。看他样子,应该是出了很大的事情,否则也不会这么叫嚣暴怒了。他在找司空轩,难道司空轩也来到这里了?这张同勋为何半夜三更要找司空轩?”后面的话说得极小声,像是自言自语,又向月南风问道:“风儿见过这司空轩?”
“嗯,是啊。”月南风点点。
“你怎么会见到他呢?”
“前段时间他约师父去落月亭见面,师父不想见他而且当时也正在闭关,就让我转告一声。”
“哦。是这样啊。”
宋北雪安慰似地拍拍月南风的手,柔声道;“没事了,我们都早些歇息,明天带着你在这郴阳城四处看看啊。”又转向秦沐川道:“秦少侠也早些回房歇息去吧,我今晚就在师妹房间住下了。”
三人连日赶路已是倦怠,昨夜又被张同勋那么一吵,等到安静下来时不觉昏昏欲睡,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更。月南风尽量保持她安静淑女的一面,可是那颗年轻的心却雀跃不已,因为这可是她第一次住客栈,因为还有一个秦沐川这么在意自己、讨好自己。
这郴阳城地处南北交界,地理位置并无特别之处,也绝非山明水秀之地,但风土人情却独具特色,别有一番风味,所以他们才决定在这郴阳城略作停歇,过两天再接着赶路。
秦沐川梳洗一番就坐在大堂里等着月南风和宋北雪出来,这女人嘛,总是不比男人那般随意,任何时候都是爱美的,不梳洗打扮妥当是不会见人的。秦沐川端着茶杯自言自语道:“难怪说男人的一生有十年是浪费在等女人上,五年等女人化妆,五年等女人卸妆。果真不假啊。”他正自解嘲时,忽然闻见一阵清香,抬头一看却又是一阵惊艳,只见宋北雪白衣胜雪,不占一尘,长发飘飘,眸子里带着丝丝笑意,如果天仙下凡;月南风呢,也是一袭白衣,外罩一件无袖半壁衫,直缀的是素纱,也是纤尘不染,那般谪仙脱俗,却又穿出了可爱^^甜美的味道,如果说宋北雪是仙女,那么月南风就是精灵,不一样的美,却一样动人。
这样的三个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吸引众人的目光,都能找到那种鹤立鸡群的优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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