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侍天话音刚落,又是一连串的响雷,几乎是天崩地坼,震耳欲聋。不过没多久,外面的雨渐渐小下来,雷声也稀落起来,天色也不像方才那般漆黑吓人。
孔承旭长长吁了一口气,面色也有了些许红晕,这才道:“敢问道长,那番僧这会在何处?”
吴侍天又作揖道:“那妖僧已经被我的木剑除了,王府的后面竹林里定有一具雷焦的尸体,王爷可派人收尸,他也算是有道之人,苦修不易,求王爷好生安葬了吧。”
“道长,道亦有道,真是让小王佩服。还不知道长法号?”孔承旭含笑问道。
“贫道自幼命犯孤煞,与我有缘之人定是死于非命,自己也将死于饿殍,注定一生孤苦。幸遇异人,得以易经点化,这才斩断尘缘,在云龙山下紫微星前执绋清风作童者,是以师父取名为‘紫微’,人称贫道为紫微真人——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贫道畏命而敬,王爷也断不可将这‘真人’二字当真。”
“哈哈,道长乃是得道的真人,我现在只觉得浑身上下无不通畅舒泰,想来是病厄已去了。道长不但道法高深又这般宅心仁厚,真是让小王开了眼界,长了见识,真不知该如何答谢道长才好。”
只听吴侍天常常地叹了一口气,道:“王爷,我的桃木剑坏了。”
“这有何难?小王倒是藏了几把剑,赠道长一把便是。”
“剑坏了,贫道也将命不久矣。那是贫道的祖师所传,祖师爷曾说我聪慧大甚,不但让我守关参玄,还帮我开了天眼,教会了我许多法门神通。我曾经答应祖师爷,只济世救人,绝不会为非作歹,怎奈还是度不过天谴。”
“道长这是多虑了,你广行善事,断无遭天谴之理。小王就将这法台上的宝剑赠与道长吧,这可是当年先皇御赐的宝剑,不但吹毛断发,而且削铁如泥。”
“那贫道就谢过王爷了。”
吴侍天此时披头散发,脖子上又是一道道的血痕,眼球暴起,手上的枝节发出响声,像是要渐渐变大。
吴侍天笑道:“贫道的旧疾又要发作了,王爷大可不必担心。我先谢过王爷了,贫道回去一定潜心用功,赎过消衍,用王爷的这把宝剑继续降妖除魔,造福乡里。”
吴侍天一把拔出那把紫金宝剑,一时间又是电闪雷鸣,金光四射。
吴侍天赞道:“好剑,果真好剑。”
这时曾时静等人急忙跑过来,隔着门问道:“王爷,属下可否进去?”这曾时静年方二十,是孔承旭最信赖的属下,倒有几分能耐和忠心。
“你就在外面候着吧,有事自会叫你的。”东涟王道。
“属下遵命。”曾时静就老老实实地呆在外面了。
吴侍天笑道:“王爷真是宅心仁厚,属下个个忠心耿耿,胆识过人,尽得民心,这得天心也就不远了。”
“道长此话当真?”孔承旭听闻此言,竟是两眼发亮,急忙问道。
“方外之人不打诳语,贫道夜观星象,王府上空紫气东来,加上王府虽地势不利,但经王爷这么一打点,倒是成了参天大梧,金梧之上现祥光,不正说明有凤来仪吗?”吴侍天不紧不慢地道。
“道长果真看出紫气了吗?可否再说得详细点?”东涟王喜不自禁。
“贫道此话自是不虚,只是天机不可泄露,我不便多言。一切得失皆有定数。”
吴侍天捧着那把紫金宝剑,细细端详着,颇有几分欣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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