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的。只不过,这形象怎么看也怎么不像传说中的神兽至尊!
剩下的事情就简单至极了,夏小胖和乔依一通打砸轰烧,将整座白骨祭坛拆得七零八落。
拍了拍手,两人满意的点点头,便再次向前行去,那口青铜古棺应该是严诺出入洞穴的门户,如今棺盖被冻住,他们从入口一路扫荡着前行,严诺应该还在洞穴中,除非另有出口。
很快,洞穴到了尽头,眼前的一幕令他二人瞠目结舌。这是一片庞大发达到让人心生惧意的树根系,由近十余丈的主干和根根丈余的主根系紧紧地排成一片树墙。这一路行来,到处可见的无数的藤条根枝不过是它细小的根须。想来,荒院外数十丈方圆草木不生,除了阴煞之气的原因,不无这棵巨树的影响。周围有如此大的一棵巨树存在,泥土中的水分养分尽数被其吸收,能生长才怪。
抬起头来,数丈高的位置,那里赫然有一个树根的围成的奢华座位,一整张虎皮披盖其上。此刻,坐在上面的正是严诺虚幻泛白的魂魄。此刻,他一张俊脸已然扭曲到极致,愤怒、疯狂、狠戾中带着万般的得意。
“桀桀,想不到你们两个小崽子还真跟过来了。你们还真狠哪,毁我肉身还不罢手,非要我魂飞魄散。”
夏小胖扬了扬手中金环,说道:“我说淹死鬼,你还真会享受,弄了这么处洞府。不过,好日子到头了,下来受死吧,本真人面慈心善,给你个痛快!”
“桀桀”,严诺阴森一笑,豁然站起,一头黑发无风自动,“真是不知死活,知道为什么你们毁我白骨祭坛,我并没有理会么?”
二人面色一变,却听严诺接着说道:“我隐忍不发,不过是等你二人寻到此处,自动送上门来罢了。哈哈哈,哼哼哼,你们两个小崽子果然灭我之心不死,既然如此,今日就留下来做我圣树的养料吧!”
乔依眉头一皱,看了看四周,依然没有看出严诺的依仗,旋即开口试探道:“严诺,死到临头就不要做出这副色厉内荏的模样了。你的棺材法宝没了,召唤鬼物的鬼界门户也被我们砸了,还有什么手段?”
“小崽子,跟我动心眼你还嫩点。想看看我的手段么,桀桀,你们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自投罗网?”
说完,他面有得色,伸手指了指身边紧罗密织无处不在的树根藤条,笑道:“网,你们懂不懂?”
乔依面色蓦地大变,再难保持镇静,伸手一抓夏小胖胳膊,焦痕光芒一闪,便欲御剑离去。
“太迟了!”
严诺一声凄厉鬼叫,却宛若晴天霹雳震得二人身形一抖。
刹那间,周围的无数树根藤条如同活物拔地而起,倒卷而回,朝着乔依二人飞速的聚拢而来,一排排,一层层,无穷无尽。
“小胖,守护己身!”
乔依一声怒喝,一只手拉着夏小胖,另一只手持着焦痕化作丈余的刀芒,身形如电飞速遁去。
焦痕一路披荆斩棘,所向披靡,视阻拦如无物,瞬息间穿透了十数层围堵。
然而,前方的树根藤条却在这一瞬之间,飞速的汇聚贴合在一起。初时还只是一排排间隔分开,转眼间便变成一道道坚实的木墙。
乔依的突破已经不像初时一本的锐利,无往不利,速度开始慢了下来。
这就宛若一张纸,随便拿一把刀都可轻易破开,一万张纸一张张的分开而来,也可以很从容的划开,不过是要费些时间罢了。然而百张粘合在一起,便不会这般容易穿透。若是上万张直接贴合在一起,对于刀来说,那就是一道不可穿透的坚壁。
果然,在冲破了紧紧五道木墙之后,外层的藤条树根已经形成一块巨大的厚实木块,根本劈斩不透。
很快,将二人一狗围在其中的藤条树根开始快速凝聚,须臾间便形成一十余丈的大木球。伴随着严诺一声声宛若发号施令般的狠戾鬼叫,周围不断还有藤条树根加入其中,木球旋转晃动还在不断变大。
数息后,木球停止了壮大,被几十根丈余的藤条牵扯着停在半空中,占据了大片的大厅空间。
大功告成,严诺如今再难保持压抑了半天的愤怒,不断地发出肆无忌惮的大笑,一声高过一声。
喊到最后,却慢慢转成悲怆的厉啸,再过片刻,悲怆的啸声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声声呜咽,凄惨悲厉,让人闻之欲泣。
幼时父母双亡的孤苦,年少寄人篱下的辛酸,二十余年忍气吞声的等待,山盟海誓不离不弃的诺言,须臾间人财两空的落寞,浑浑噩噩失足落水的愤恨乃至五年来暗无天地的积恨,一时间他百感交集。时而笑,时而哭,时而捶足顿胸,时而黯然神伤,恩怨情仇,哭笑悲喜一锅煮,刹那之间的回首前尘,却是匆匆一世。
佛语有云:“人生世间,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生老病死伤身,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别伤心。伤身者小,不过一时之痛:伤心者大,终其一生困扰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