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瘸着腿的戴文冲一眼,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还敢狡辩,当真该死。来人,给我打。”
几名官兵闻言冲了上来,就要暴打一通。
一名轿夫终于忍耐不住,跪求道:“大人不关我们的事,是……是戴大人撞到了轿子上,我们才抬翻的。”
戴文冲恶狠狠地盯了那名轿夫一眼,见是知府大人疑惑地眼神转到自己身上。
他身体一抖,连忙陪笑道:“大人,卑职方才受到旁人偷袭,一时站之不稳,方才惊到了大人,还请大人赎罪。”
言罢,竟是转身伸手指向人群,口中喝道:“你们这群刁民,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偷袭本将军,暗害知府大人,给我站出来,本将军要让他看看……”
说道此处,他猛地住口不言,不敢置信的指着乔依和夏小胖二人。
“你怎么了?不是有人暗害你吗?人在那里?”
刘坤余怒未消,见是戴文冲将箭头指向别处,冷声喝道。
戴文冲面色发白,身体颤抖,指着人群中的乔依道:“大……大人,是仙……仙长。”
刘坤顺着他手指方向去看,顿时大惊失色,乔依二人的雕像他自是见过,他怀里抱着的那个小女孩还是他叫人丢弃在临远县东街的。”
“来……来人,给本……本官拿……拿下他们。”
见识了仙药的效用,他已经对仙长的能力深信不疑。让官兵去捉拿乔依,不过是他惊慌失措下,下意识喊出来的。
他手下的这几名虾兵蟹将对上仙长的仙法,他想想就觉得孤独无助。
这群官兵却是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对于乔依二人的塑像也并未见过。听到有人敢偷袭戴将军,暗害知府大人,这还得了,还有没有王法了?从来就只有他们欺负人的份,何曾有人敢对着他们龇牙咧嘴。
一群官兵喝骂着扑了上去,推开拥挤的人群,向二人那里逼了过去。
百姓们见是官兵捉人,唯恐波及到自己身上,哪里还敢停留在此,不知谁起的头,竟是一哄而散。一时间鸡飞狗跳,乱作一团。
人群中,乔依拍了拍鱼鱼小小的身躯,伸手拭去她眼角泪水,低声安慰几句。一道无形的灵力扩散开来,将人群牢牢地挤在圈外。
片刻后,整条大街变得空荡不已,除了府衙之人,便只有乔依三人和小青。
十几名官兵如狼似虎一拥而上,在他们眼中这两个少年似乎是被吓傻了,明知他们上前抓人,仍然一动不动。
当先的几名官兵手持锁链,带着嘿嘿的奸笑,慢慢靠近。这俩手无寸铁的少年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不设防的待宰羔羊。他们脑海中已经开始幻想完成任务,领取知府大人的赏赐,去哪家青楼潇洒一回了。
乔依面色如常,夏小胖捏了捏拳头,打算上去打一场拳头架。
“小胖,对付这几名歪瓜裂枣,还用得我们出手?小青,不要伤了人命,上吧。”
小青转过头来怒瞪了他一眼,什么叫歪瓜裂枣用不着他们动手,难不成,这几个废材也要它小青大爷动手不成。
本不打算理会乔依,却见乔依怀中,鱼鱼伸出小拳头,给它打气道:“小青青加油,鱼鱼给你挠痒痒。”
对这个善良天真的小女孩,它还当真犯不起一丝的脾气。
转过头去,一腔的怒火总要找地发泄。
宛如一卷狂风刮过,众人只觉青影一闪,身体一痛。乔依三人面前就再也没有了站着的人。除了一早就躺在地上的四名轿夫,还有缩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刘坤、戴文冲和一名州判。
缓步上前,乔依盯着面前的三人,片刻后才沉声问道:“你就是刘坤?”
“本官,哦,不是,我……我就是刘坤,仙长有何见教?”
“刘知府,你是聪明人,就不必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自古都是如此。”
“仙长饶命,仙长饶命,那老陈头是被戴文冲害死的。”
戴文冲听到刘坤将事情推到他身上,顿时急了,磕头如蒜拌,再也不复之前威风凛凛的样子,低声哀求道:“仙长容禀,此事是因刘大人要抢仙药而起。老陈头也不是我杀死的,我只踹了他一脚,他撞在桌角自己撞死的。”
乔依摇了摇头,目光冷冷,沉声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刘坤心生绝望,忽地想起了什么,说道:“仙长,你不能杀我,我是朝廷命官,修仙之人怎么乱杀世俗官员。”
夏小胖不屑地呸了一声,走上前来,道:“我们不能杀你,你都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我们还杀你不得,真是天大的笑话。”
“小胖,别说了。”
乔依摇了摇头,伸手轻轻一拍二人肩头。二人只觉心头一痛,便再没了知觉,歪倒在一旁。
转过头来,他看向一旁的州判,淡淡地道:“你起来吧,此事既然与你无关,我等也不会乱伤人命。”
“谢仙长,谢仙长。”
州判接连扣了几个头,方才小心翼翼地站起。
“有件事,我要托付你去办。”
“仙长请吩咐,小人自会尽心办理。”
“此二人已死,你且将此事写道公文,上交朝廷。我二人乃修真正道玄青门下乔依、夏小胖。你尽管将名字写上,有什么事我们师兄弟接着。”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乔依点了点头,也不多话,转身行去。
躺地哀嚎的的官兵,慢慢爬起,凑上前来,问道:“王州判,知府大人被人当街屠戮,我等如何是好?”
“管好你们的嘴巴,此事不可乱传,小心惹祸上身。知府大人年老眼花,得罪了仙长,死有余辜。我回去将此事奏表朝廷,自有朝廷处置!”
几名士兵应诺不已,用刀剑撑着身体,慢慢走回知府衙门。哪里还有来时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