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乔依笑脸一收,抛起的银子伸手握紧,便要收了回去。
老糊涂忙道:“别收,别收,我都回答你了,为什么不把银子给我们?”
乔依回首看了看身旁的夏小胖三人,回过头来,嘿嘿笑道:“你们每次都是说到长平赵括之事,方才嘲讽喝骂,别跟我说这是巧合,我没那么好骗。赵括和你们肚子里的酒虫,难不成还有约定?”
“这……”老糊涂摸了摸自己硕大通红的酒糟鼻,尴尬不语。
夏小胖刚欲说些什么,乔依使了个眼色,并不多言,带着三人一狗转身就走。
身后,小糊涂伸手捅了捅老糊涂,道:“爷爷,说吧,那可够我们俩月的酒钱了。再说,我们说了他们也不懂!”
老糊涂转身看向乔依三人,蓦地朦胧的醉眼一亮,目光死死盯着龙行虎步的小青。目光再次移到乔依身上,一只手拿起,掐指连连,嘴里嘀嘀咕咕,数息后,眼中却是闪过一丝迷茫。
小糊涂眼见老糊涂怔怔不语,心中一慌,急喝道:“慢走,慢走,爷爷不说,我来说!”
乔依嘴角浮起一抹笑意,和夏小胖对视一眼,装作漫不经心的转过身来,道:“你来说?你也知道?”
小糊涂嘿嘿一笑,道:“爷爷知道的,我都知道!”
乔依装作审视地看了他一眼,道:“姑且信你一回。你说吧!”
小糊涂正欲说话,身侧,老糊涂的身影闪了过来,笑道:“我来说,我来说,小糊涂太小,说不清楚,还是我来说吧!”
他身体松松垮垮,眼神朦朦胧胧,仿似还在深深的酒意之中,宿醉未醒,说出的话却郑重无比。
“长平是非多,胜负本难料。
白起狠辣奇,廉颇老弥坚。
孝成急建功,临阵换大将。
赵括亦非错,怎奈王命催。
孤军难回头,降卒四十万。
史书胜者抒,冤屈何所辩?
旌旗十万兵,做鬼亦称雄。
魑魅魍魉聚,人间劫难临。”
黑影一闪,乔依的手中空空如矣。只是他的心思已然跟随着老者一番似诗非诗似偈非偈的话语,远远飘出,浑然未觉。
前方,一老一小两个酒鬼相互扶持着,歪歪斜斜地向前走去,两人一唱一和。
老糊涂唱道:“酒里乾坤何其大。”
小糊涂应道:“唉,何其大!”
老糊涂唱道:“壶中日月难丈量。”
小糊涂应道:“嘿,难丈量!”
老糊涂唱道:“世间红尘纷纷扰。”
小糊涂应道:“唉,纷纷扰!”
老糊涂唱道:“不如醉饮梦一场。”
小糊涂应道:“嘿,梦一场!”
老糊涂唱道:“魑魅魍魉密密行。”
小糊涂应道:“唉,密密行!”
老糊涂唱道:“善恶爱恨总沉沦。”
小糊涂应道:“嘿,总沉沦!”
老糊涂唱道:“醉为醒来醒是醉。”
小糊涂应道:“唉,醒是醉!”
老糊涂唱道:“颠颠倒倒似浪潮。”
小糊涂应道:“嘿,似浪潮!”
老糊涂唱道:“一醉一醒千年过。”
小糊涂应道:“唉,千年过!”
老糊涂唱道:“时痴时狂笑古今。”
小糊涂应道:“嘿,笑古今!”
老糊涂问:“小糊涂,有酒乎?”
小糊涂道:“老糊涂,没酒哉!”
老糊涂问:“小糊涂,哪里去?”
小糊涂道:“老糊涂,打酒喝!”“大哥哥,这老糊涂和小糊涂好好玩啊!”鱼鱼笑着道。乔依缓缓收回思绪,看着空空如矣的手掌,一阵发愣。夏小胖看着他道:“怎么了?”乔依道:“这老糊涂不简单。”夏小胖点头道:“是不简单,刚才出手夺银子,那身手,那速度,岂是一个凡人所有。”乔依笑了笑,也不解释,手掌握起,转过身来道:“走吧,该回去了,去应付劫难。”语儿脆声道:“乔依哥哥,去应付什么劫难啊?”乔依呵呵一笑,道:“长平异动的劫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