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真人笑道:“玄青门与我蓬莱岛同属道家一脉,我与你师伯云易真人、师父远桥真人,神交已久。不要见外,还是称我师叔吧!”
言罢,他看着夏小胖七人道:“几位师侄,请与同我去宫中一叙!”
下方,葛天霸一身狼狈,御空而起,沉声道:“师兄,他们尚有诸多可疑之处……”
“无妨,以乔师侄之道义心性,不会做那等屑小之事,师弟多虑了!”南山真人摆手道。
葛天霸拱手称是,随即愧疚地道:“师兄,天霸处事不周,酿下此等恶果,还请师兄责罚!”
南山真人看了看他道:“师弟,经此一事,当知不可妄自尊大,藐视天下英豪。责罚就免了,善后之事,便交给你了!”
葛天霸拱手领命,南山真人又道:“廖师弟如何了?”
葛天霸道:“内伤颇重,五脏移位,并无性命之忧,亦无身体残缺,却需将养些时日!”
南山真人点了点,摆手示意,葛天霸正欲转身,却听乔依道:“葛师叔稍候片刻。”
言罢,他伸手一拂,取出一瓶丹药,抛给葛天霸道:“乔依出手不知分寸,些许丹药不成敬意,可医廖师叔之伤,还请师叔收下!”
葛天霸眉头微皱,接过玉瓶,道:“乔师侄好意,老夫心领了,只是廖师兄伤势,尚需宝丹来医,师侄的丹药还请收回去吧!”
言罢,便欲抛还给他,却听乔依笑道:“葛师叔,何不开瓶一试?”
葛天霸闻言,信手揭开瓶塞,但见瓶中三颗青色丹药,浑圆如玉,丹气浓郁,仅是那扑鼻的丹香清亮之意,嗅入鼻中,便觉浑身一轻,伤势隐隐有些好转的迹象。
“这是,宝丹?”葛天霸双目圆睁,惊道。
乔依点头笑道:“正是!”
微一沉吟,他信手取出一大盒药膏和大瓶丹药,抛给葛天霸,道:“今日乔依胡乱拭招,给贵岛造成不小伤害。这些药膏和灵丹,还请师叔代为转给无辜受害之人,可免去他们一些痛楚。还请师叔代乔依,向他们致歉!”
“乔师侄是炼丹大师?”葛天霸见他随手取出这么多丹药,联想到他操控的三昧真火,开口问道。
“嘿嘿,葛师叔,乔依不但是炼丹大师,更是本门唯一的一个炼丹宗师。方才的宝丹,便是他自己炼制的!”夏小胖得意一笑。
乔依无奈地瞪了他一眼,这家伙似乎很愿意很热衷于替他扬名!
葛天霸吁了一口气,深深看了乔依一眼,转身离去,口中却是忍不住念叨。
“哎,逆天,逆天啊……”
东方既白,朝霞映空,照在下方的座座宫殿之上,一片金碧辉煌,雄伟壮丽。
八人跟在南山真人身后,一路向前飞行,越过了一座座伟殿。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宝殿,掩映在一群大殿之中,并不起眼。背靠矮山,闲适随性,却道韵深浓。其上一块金匾,上书三个大字,神韵超逸,灵动非凡,正是“南华殿”。
“南华殿……南华……南华真人!”乔依喃喃默念,心中恍然。
这蓬莱岛一脉,修习的道法,信奉的道义,应该是道教祖师庄周一脉。庄周,人称庄子,后人尊称南华真人,与生于鸿蒙的三清道祖不同,他出生稍晚。然而,他一身道法道义,修为极高。在道家一脉之中,常常将庄子与太清道祖老子合成老庄,由此可见庄子之不凡。只是不知,蓬莱岛这一脉,是何时迁居于此。
南华殿中,灯火适宜,摆置极简,竟是十余个蒲团依次排列。后方,除了三清道祖的贡位之外,还有一个南华真人的贡位。
八人依次上前上香,拜见了这位道教祖师。
南山真人淡然笑道:“此处谈议岛中俗事,有扰祖师清净。几位师侄,请随我来!”
几人跟着南山真人,步出此殿,行至一旁的偏殿之中。虽是偏殿,却有道童伺候左右,宽椅陈列两侧,并不简陋。八人嘴角微扯,略有些不屑。
九人分主客坐下,南山真人看他们模样,哪还不知他们心中所想。他淡淡笑道:“几位师侄可是不屑我蓬莱岛之人,前后不一,将祖师祠堂建的如此简陋,却自己身处高堂伟殿?”
乔依尴尬笑道:“南山师叔说笑了,我等并无此意,只是微觉怪异罢了!”
南山真人摇了摇头,笑道:“无妨。庄周祖师,素喜隐居节俭,故此殿堂方才那般修建。可是,我等说是避世隐居,心近自然,可谁又能真的不沾俗事?况且,处理些岛中大大小小琐事,总要有个大一点的殿堂,让人安坐商议吧?蓬莱岛虽是海外之民,却偶有修士拜访,岛主也不能让来访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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