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谢天昊。
至于,当事人舒成道不知为何,却闭关迟迟未出。
另一派,则是以各峰精英弟子为首的年轻一辈弟子,这些人手握峰中大权,在年轻一辈中本来就极具影响力,而各峰弟子本来就对乔依推崇之至,此时自然轰然相应。
出乎意料的,各峰峰主高高在上,对于此事,不闻不问,态度不明,一副纵容姿态。便是乔依的师父常远桥,似乎也在避嫌一般,并没有像以往一样,旗帜鲜明的站在乔依这边。
兽潮退却,虽是大战告捷,整个玄青门却隐隐有些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令人心生不安,躁意渐浓。
就连主事的内务长老云松真人,似乎也有慢慢弹压不住之势。
三清殿,偏殿!
灯烛暗淡,晦暗不明。
云松真人坐在上位右侧,林一凡皱着眉头坐在其下首。殿外嗡嗡的嘈杂声,如同苍蝇一般,听得他颇为心烦,眉头促成了一个川字。
“一凡,你心乱了!”云松真人淡淡笑道。
“师叔,我就不相信,这两日你就过得安生?”林一凡道。
云松真人性子平和,已将林一凡视为衣钵传人,言语间自然多了几分随意,听他此话,也没有丝毫的怪罪之意。
“这帮老家伙,都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正主都没还出来说话,他们倒是一个个的跟打了鸡血似的,战斗力十足。”
“师叔,您说,舒师叔为啥不出来?”
云松真人瞪了他一眼,道:“你会看不出来?”
林一凡干笑一声,道:“就算被乔师弟刀架脖颈,颜面尽损。但此事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他总不能就这么一直闭关不出!”
云松真人摇头一叹,并不接话。
“师叔,你说舒师叔闭关不出,也还罢了,为何各峰峰主都持观望态度,并没有一个站出来说话,便是常师叔也一反常态,静默不言?还有,咳……没什么了!”
言至此处,林一凡目光扫了扫正殿后堂,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云松真人看了他一眼,哪里还不明白他是意指掌门云易真人闭关不出,只是不敢出言妄自揣度罢了。
“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
林一凡拱了拱手,道:“还请师叔指点迷津!”
云松真人缓缓点了点头,叹道:“说来,此事虽是偶然,却也是必然。现在看来,它是个引子罢了!”
“师叔,你在说什么?云山雾绕的……”林一凡不解道。
“这件事的根源所在,其实并不是舒师弟与乔依的争执,他二人这番争执,无论谁对谁错,以二人如今的修为地位,掌门师兄最多各打五十大板,小惩一番,便草草了事,如何会将此事搁置?”
“那是因为什么?”
云松真人反问道:“我来问你,挑事的人,都是谁?”
林一凡皱了皱眉,道:“是我天枢峰的柳师叔和几个师叔,以及天璇峰和天权峰的几位长老师叔!可是,依我看来,兽潮大战中,柳师叔被乔师弟当众斥责,心怀不满,甚至怀恨在心,借机挑事,也在情理之中啊!”
云松真人点头道:“你说的不错,但是,仅凭此事,柳师弟或许会借机挑事,但他绝不可能说动这多的人。而且,你就没看出来吗?兽潮劫难刚过,他们就唯恐天下不乱一般,揪住此事不放,分明是想将事情闹大?”
“可是闹大了,对他们又有何好处?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林一凡不解道。
“傻小子!”云易真人气骂一句,伸手指了指左边的座椅。
“师叔是说,掌……”林一凡惊立而起。
“嘘!”云松真人指竖唇前,做了个噤声之态。
林一凡跌坐椅上,喃喃念道:“我说呢,他们处心积虑,都是为何,原来都是为了这个!”
云松真人神色微沉,点头叹道:“世事难料,人心难测。玄青门这么一个大门派,有点纷争也在情理之中。大难临头,或许还能同舟共济,一旦渡过劫难,人心不齐,便各有各的打算。”
“我玄青门传承万年,掌教之位,一直都是由天枢峰弟子继承。数年前,以凌飞师侄的天资才智,成为下一代掌教几乎已是板上钉钉之事。但是,凌飞师侄不幸残臂,避居祖师祠堂不出。这未来掌教之位,一直悬而未决,便是掌门师兄也颇为头疼。前几年,面对正魔两道各派,都是你率众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