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
两人心中暗骂朱永恒架子大,两边之人已是群情鼓噪,一些长老纷纷喝骂出声来,便是南辰肖以一门门主一尊,也不曾这般慢待他们。如今,朱永恒一个没有上位的小辈,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如此做?
只是,任凭他们如何喝骂,那名执事弟子只是手持门主令牌,让他们等候。几名长老想要出头,前去将这个朱永恒不识时务不懂长幼尊卑的小子“请”出来,可是找遍了几间洞府,却连朱永恒的影子也没有见到。
众人纷纷破口大骂,只是留在殿中伺候的弟子,都是些普通弟子,这些人似乎得了命令一般,唯唯诺诺,任凭打骂。
很快,几名长老骂得口干舌燥,嗓子冒烟,说话间也嘶哑起来。
一行伺候的女弟子,手持茶盏,行了进来,给各位长老斟茶倒水。几名长老各自瞥了身边伺候的弟子一眼,略略点了点头,心道这些底层弟子,虽然修为不足,还是有些眼力价的。随即揭开茶盖,正要喝上一口。
“慢着!”唐真急喝一声。
几名长老口触茶水,闻言一滞,眉头一皱,放下茶碗,纷纷看向他。
“各位师叔,小心为上,这茶水之中,难保没有蹊跷!”唐真劝道。
众长老心中一惊,看了唐真一眼,心中暗赞他冷静。此时,众人由于长时间的等待,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火气直冒,忽略了身边的危险。
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毒王派,以毒术著称天下的毒王派!门中弟子长老,下毒施毒,乃是家常便饭,便是被同门毒死了,也只能说你技不如人,无处诉冤。
两名长老拿起茶盏轻轻嗅了嗅,取出各自试毒的宝贝,各自试探了一番后,同时摇了摇头。
“唐师侄多虑了,谅他朱永恒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再说,什么毒能骗过我们?”于松不屑地道。
“各位不放心是吧,嘿嘿!”脾气暴躁的成不足,伸手一扯住身边的女弟子的手臂。他个子较矮,够不到女弟子脖颈,是以用力一扯,将女弟子扯的跌倒身前,另一只手如同一把铁钳,捏住那女弟子喉咙。
那女弟子俏脸一白,张开樱桃小口急促的呼吸,成不足桀桀一笑,端起茶盏,倒了下去。
“咳咳……”女弟子脸色涨红,捂着喉咙,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过了片刻,成不足得意地道:“看到了吧,一点事都没有!”
众人心中不耻他的作为,却也齐齐放下心来,挥手找来侍奉的弟子,倒上茶水,畅饮几杯,滋润干涩的喉咙。
“说来,今日不是召集全派门人到此吗?为何不但朱永恒那个可恶的小子,迟迟没有现身,就连段师兄也未露面?”方大同环视大殿,疑道。
唐真双眼一眯,道:“不知道朱师兄打得什么算盘,不过,他真以为凭借他那点实力,就能为所欲为不成?”
“唐师弟多虑了,师尊他老人家春秋鼎盛,还有大师兄和师弟仍在,我哪敢啊!”一道阴测测的声音,从大殿之外忽的响起。
殿外嘈杂的人群,豁然一静,自动分开一条通道。朱永恒背负双手,在众人的瞩目之下,迈步入殿,身边段天落轻笑着随侍在侧。
“朱永恒,你今日还敢现身?”成不足怒道。
“成师叔这话说的,我朱永恒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为何就不敢现身呢?再说,今日本是我持门主令牌,召集各位而来,若是不现身,岂不是太过失礼了?”
“呵呵呵,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朱师侄还知道失礼啊?”方大同冷声道。
朱永恒阴笑道:“怎么,听方师叔的意思,师侄我当真有失礼之处了?还请师叔明言,师侄我一定知错就改!”
方大同气的吐血,朱永恒摆明了明知故问,装傻充愣。他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于松冷声道:“朱师侄年纪轻轻,记性这么不好,日后怎能堪当大任,继承我毒王派的道统?”
朱永恒笑道:“那依于师叔看,应该是谁继承我毒王派的道统?是师叔自己,还是姜师兄?”
“你……”这话还有点挑拨之意,于松火冒三丈,怒立而起,气得几乎要按捺不住出手教训朱永恒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