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博皱眉道:“福叔啊,您老就别跟着添乱了,你看看院中客厅里的这些仙长高僧们,哪个不是道貌岸然,一副得道之士的样子,却只在会这里混吃混……”
“博儿,不可胡言”,孙乡绅拉了拉他,回头对着老管家道:“孙福,外面的那位,估计是遇到难处了,你拿几两碎银子,将他打发走吧!”
“是,老爷!”孙福应了一声,转身就要去应付。
“不用了……”清朗的声音自影壁之后响起,一道人影从那里闪了出来,两个家丁匆匆跟在后面,却根本不敢上前。
孙福面色一沉,道:“孙禄、孙晨,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胡乱让人闯进来?”
孙禄和孙晨看着面前三人,一脸的委屈,前者道:“老爷,少爷,福叔,不是我们两个偷懒,只是这位……这位小哥,有些本事,我们根本碰不到他!”
“好了,没你们的事了!”孙乡绅一摆手,对着二人道。
两人连忙告饶退去,孙乡绅看向面前之人,不由一怔。当面之人,二十余岁的模样,面貌清秀,双目深邃有神,一头乌黑的长发,中间参杂一缕枯黄之色,整个人虽然说不上丰神俊朗,却有一种谁也无法忽略的写意奇特的气质,让他一出场就成为焦点。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他汇聚。
孙乡绅二人总算明白,老管家孙福口中的气质不凡,是何意思。面前的这个人,与他们请到院中的那些仙长高僧截然不同。
那些仙长高僧们,个个都是人靠衣衫马靠鞍的主,脱了那身皮,除去那装出来的高高在上的模样,几乎与市井无赖无疑,不过是相貌略显端正罢了。
而面前之人,衣衫无华,一袭青衣而已,整个人却是由内而外的散发着一缕令人心折的气质。
不由自主的,孙乡绅面色一正,拱手道:“这位小哥,不知有何事,非要入我孙府?”
乔依目光一扫三人,道:“这位想必就是孙君善孙老爷了?”
“不错,老夫正是孙君善!”
“在下路过此地,听闻贵府千金,出生之后,便抱恙在身,心中好奇。不瞒三位,在下略通医术,愿意帮小姐诊治!”
孙乡绅皱了皱眉头,一旁孙思博拱手道:“这位兄台,舍妹的病,遍请周边乡镇的名医郎中,却都查不出病因。莫怪思博直言,兄台孑然一身,并不像是个走方的郎中。而且,舍妹的病,恐怕不是病,而是中了一些邪气。就算你真的是一个郎中,只怕也无能为力!”
乔依笑了笑,道:“巧了,在下不才,不仅仅会些医术,也修有几分道法,与贵府小姐之病疾,倒也对症!”
“你”,孙思博手指乔依,气结道。
他本来已被院中的这些神棍骗子弄的心中有气,不厌其烦。如今见到乔依前来,还以为他也是同类之人,所以一开始就打算将他赶出府外。只是,他到底是知书达理之人,言语之间,还算委婉。本以为乔依应该知趣,主动离开。不想,他反而毫不客气的,顺着杆向上爬。
“看看吧,这院中的,都是和一样的会道法的仙长高僧,却没有一个有能耐治好我妹妹的!”他心中火冒,忍不住的嗓门便大了起来。
只有乃父孙乡绅盯着乔依,似乎看出了他的不凡,没有立刻下逐客令。此时,他耳中听到儿子嚷嚷,顿时觉得不好,还未阻止,另一边已经抱怨开了。
“无量寿佛,孙公子怎么说话呢?贫道的那碗仙符水,能治百病,是你们心存顾忌,不愿给令千金灌下,怎说贫道没本事?”一个牛鼻子老道拂尘一甩,翻着白眼,不满地道。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已经作法完毕,小千金如今正在康复之中,要不了几日便能恢复如常,又如何是贫僧无能?”一个手持禅杖身披袈裟的大和尚,接着出言反驳道。
“我胡半仙行走江湖多年,尊奉斩妖除魔、替天行道之大义,更是不时耗损修为救人性命,如何是骗人的?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只要依照我的方法,将小千金周身涂满在下的仙药汁水,放上蒸炉,蒸上一个时辰,自然邪气尽去!”
……
乔依目光冷厉,已然听得火冒三丈,幸亏这孙家父子二人,不是那等愚昧无知的贫民,没有真的按照他们的方法去做,否则一个好好的活人,也给他们治死了。
另一边,孙思博再也忍受不住,手指着第一个牛鼻子老道,骂道:“你个老骗子,我妹妹才出生几日,奶水吃起来都困难,如何能喝得你那什么符水?”
旋即,他目光一转,指着大和尚骂道:“你眼瞎吗?我妹妹已经奄奄一息了,再过几日,再过几日,你就只能给她超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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