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凡步履沉重,心中沉闷,他仰首看了看天,明明是万里无云的苍穹,却仿似乌云密布一般,让人压抑的几乎要窒息过去。
途径三清殿,他的脚步没有丝毫的停留,甚至连站在殿外的两个小家伙向他施礼,也没有看到!
而今的整个玄青门,就压在他一个人的肩上,沉重的让他有些不堪重负,他需要找个人,倾诉一番!
穿过三清殿后的一座座高矮不平的房屋,林一凡一路向着玄青门后山腹地行去。
行至岔路之口,他身形一转,没有丝毫的迟疑,朝着右边一条行去!
山路荒凉,青草没脚,由此可见这条路平日里,极少有人走动!
林一凡显而对此地极为熟悉,他虽是有些心不在焉,脚下却自然而然的避开了山路上的坑洼凸起之处,如履平地一般。
檀香袅袅,香气入鼻,钟鼎深沉,道音入耳,不由得,他心中平静了许多,慢慢抬起了头。
祖师祠堂!
缓步行入其中,殿中摆置依旧,仿似岁月也不曾将其改变。林一凡的目光,扫过香案上的一排排灵牌,面上不自觉地浮起一抹愧色!
深深吸了一口气,他走上前去,取过几炷香,放在烛火上点燃,恭恭敬敬的礼拜之后,插入一旁的香炉之中。
做完这一切,林一凡这才对着一旁盘膝端坐的那道身影,苦笑道:“师兄,一凡来了!”
楚凌飞缓缓睁开双眼,面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道:“今天是什么风,把师弟这个大忙人给吹来了?”
林一凡叹道:“什么风都没有,一凡是来找师兄诉苦来了。”
“师弟初掌大权,该当是意气风发才对,有何苦处可言?”
林一凡摇头苦笑道:“师兄莫要打趣于我,我是整天里东奔西走,疲于奔命,大事小事一堆,忙的晕头转向!”
楚凌飞再度笑道:“师弟,莫要胡说,东奔西走,岂不正是露脸的机会?你这玄青门新任内务长老之名,好叫天下人得知!”
林一凡颇有些恼怒地道:“师兄,你若再这般嘲笑一凡,我可真走了啊?”
楚凌飞慢慢收回笑意,仔细地打量了自己的这位师弟一番。许久不见,他满面风尘,一脸的疲惫之色。
“看来,师弟真是遇到难处了!”
林一凡苦笑道:“何止是难处而已?自打乔师弟自逐师门,掌教谢师弟也仿似受了刺激一般,闭关不出,整个玄青门大事小事,尽都压在我一人肩上。我自家人知自家事,做个内务长老,还勉强能胜任,但掌管整个玄青门,还要震慑天下,应付一干心怀叵测的屑小之徒,根本是力有不逮。”
“谢师弟闭关了?”楚凌飞颇有些意外地道。
林一凡点了点头,道:“正是!他或许是当日在三清殿上丢了脸面,又自感修为不足,难以坐稳掌教之位,这才痛下决心,一闭关就是三年!”
楚凌飞摇了摇头,道:“谢师弟性子高傲执拗,此番分明是想要一鸣惊人,震慑天下,却不知修行之道,欲速则不达。一昧强求,反而乱了心性,落入下乘,纵然天资过人,能不适得其反,已是不错了!”
林一凡叹道:“师兄说的极是,但谢师弟本就是偏执之人,又如何能听得人劝?师尊陨落之后,他继承掌教之位,更是荣不得别人说三道四。便是我这个师兄,对他来说,并算不上什么,不过是随便敷衍我两句罢了!”
楚凌飞神色微微一暗,道:“谢师弟有此性子,却也有我三分缘故!”
“师兄莫要自责了,你也本是好意!”
楚凌飞默然片刻,忽的道:“我看师弟一脸风尘仆仆之色,可是刚刚赶回师门?”
林一凡点了点头,将前事说了一遍。
楚凌飞神色渐渐严峻,沉声道:“这些大小门派,不顾念我玄青门舍生取义,救助苍生之功,为了自己的贪欲,翻脸相向,该当杀鸡儆猴,震慑天下!”
林一凡叹道:“师兄说的极是,可如今整个玄青门,还有谁有这个本事?师弟我如今修为还停在上清境三层,要震慑同代之人,勉强能做到,但是若对方老一辈的长老门主出面,我多半不及。那种矮人一头的滋味,当真不好受,师兄可知这几年我是何等的憋屈?”
楚凌飞默然,看着林一凡,面上渐渐浮起一抹激愤之色!
林一凡并没有看到他神色的变化,忽的又摇头叹道:“若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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