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烟老头跟他所说的这句话。
但他还是没想到,像乌三爷这样,竟然能够这么明目张胆的载赃于自己身上。
只是当他愤怒地看着乌三爷,带着质询的意味,乌三爷却是笑嘻嘻的,一脸轻松和无辜,好像他说的就是事实,或者说又像在表示自己跟这事情完全无关。
知道事情真相的烟老头则是好像早已习惯了这类事情,也没急着替叶夏解释,反而点了点头,说了声好,又转看向乌三爷,问乌三爷道:“那乌三爷又为何会来这里?难道叶夏也跟你有仇。”
乌三爷现在不再盯看着焦大,也没了先前的仇恨和紧张之色,听到烟老头问起后,忙摇了摇了头,也朝烟老头抱了抱拳,笑咪咪道:“烟老爷子好,没早跟您老打招呼,还请您老见谅。至于为什么来这里,像我这种小脚色也根本不需烟老爷子挂心,我觉得还是先问问申屠兄吧,省得我们几家人一时大意,对远道而来的申屠家的客人有什么怠慢的地方。”
乌三爷也是穿着一身旧式的长袍,作揖抱拳,说话拽文,倒是跟那古装美男申屠秀有得一拼。
烟老头也是笑着点了点头,似乎觉得乌三爷说得有理,于是又转向申屠秀,问道:“既然这样,那敢问申屠兄弟为何远来这里?”
那申屠秀正忙着转头四顾周围的山林,听到烟老头的问,还是把头转了回来,却仍是一脸淡然和从容,并没有因为年纪一大把资历也够老的烟老头与他平辈相称而感到任何不妥,而仍是随意似地说道:“烟老爷子别误会,我只不过听说这边最近有点热闹,刚好正逢金秋初临,秋高气爽,所以就远游到此,顺便看看你们几家人在做什么。”
说道这里,他终是第一次集中了视线,看了叶夏一眼,而后又微笑道:“却原来好像大家是为了这位年轻人,倒让我有些奇怪,不知道他有什么地方让你们几家人都对他这么感兴趣?”
那游老二听申屠秀这么说,又是忍不住变了变脸色。
这么多年申屠家一直以蛊门之尊自称,并以正义之族自诩,一直监视和监督着另外几家的一举一动,其他几家一旦有大的举动或者冲突,申屠家便会出来干涉,不过申屠家的实力确实高另外几家一筹,这些年像他们游家虽暗中有不服,却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只是现在见申屠秀明明一个晚辈,年纪比他们要小不少,却也是一副高人一等的作态,也实难让游老二心平。
其实那乌三爷也是跟他一样的心情,只不过乌三爷本来就有笑面虎之称,擅以笑脸掩饰情绪,所以也没有跟游老二那样直接将不满表露出来。
这个时候,先前只说了两句话之后就一直都没开过口的焦大却突然转看向申屠秀,问道:“申屠家的,这么说你是专门看戏来着?”
听到焦大开口问,语气里却没什么恭敬之意,甚至带刺,那一直微笑着也总是一副潇洒样子的申屠秀也变了变脸色,而后看着焦大,微笑道:“这位想必是焦家的当家人焦大焦兄吧?听人说这些年焦兄在我同道中一时风头无二,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其实我也是懒得插手你们几家的事,只不过在我出门前,我爷爷有令给我,叫我一定要履行好我申屠家的职责,所以”
说到后面,申屠秀便打了个哈哈,便没再继续说下去,不过话里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了。
焦大却也突然笑了起来,朝着申屠秀抱了抱拳,一步步走向申屠秀,同时说道:“既然申屠老爷子有令,申屠家对这孩子也感兴趣,那我焦家只好退出此事了。自我当家后,我也曾去过申屠家几次,想拜访申屠老爷子,可惜申屠老爷子却一直没肯见我,实在让我有些惶恐。现在能够见到申屠兄,也想请申屠兄替我跟申屠老爷子问个好。”
申屠秀听了焦大说后,脸上的笑容终又回复了几分原先的高傲之色,摇了摇手里的折扇道:“我爷爷一直都很忙,这些年也很少见外人了。”
走到半路的焦大一脸遗憾之色,停了下来,说道:“那真是太遗憾了,我本来还想趁这机会,请申屠兄帮我引见一下,过几日去拜访申屠老爷子的。”
本来见焦大走近的申屠秀还稍微有点戒备,见焦大停了下来,又说那样的话,却是哈哈笑了几声,说道:“那我还是要劝一下你了,就算我帮你引见,老爷子也不会见你的,这也是老爷子亲自定下的规矩。”
“那我杀了你的话,你说申屠老头会不会见我呢?”
焦大突然冷了脸,右手朝着申屠秀甩出一道金光。
申屠秀一愣,脸色大变,不过他的反应也快,张开折扇一挡,便听钉的一声,他的折扇将那道金光给挡了下来。
他翻过折扇一看,却见折扇上钉着一枚两寸长的金色细针。
申屠秀脸现怒气,狠狠地看着焦大,说道:“你敢对我下”
可他还没说完,却张着嘴巴便再也说不下去,他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无色。而他的额头也突然高高地鼓了起来,里面好像快注进了水一般,也好像有东西正在他额头皮肉里快生长,并且不停地蠕动着,动弹着。
他的眼睛也越张越大,最后却渐渐失去了神采,变成了死鱼眼,而那高高鼓起的额头也砰的一声炸裂,血肉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