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却没什么表情,一副淡然的样子。
陆伯见焦大对自己所说的反应这么平淡,不由又是愣了一下,随后露出一丝疑惑和焦急之色。
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平静,沉默了一会,他又说道:“老爷,面对着九瞳的威压,能像那虫子一样,不但不害怕,反而激动无比,我是从没有见到过。我虽不敢说那虫子一定不是什么凡物,不过我这些天也一直在观察这虫子,现了这虫子的方方面面,无一不让我感到惊讶和无法理解”
“那又怎样?”焦大却突然开口说道,也打断了陆伯的话。
陆伯大概没想到焦大会突然来这么一句,顿时噎在那里,张了张嘴巴,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了,脸上又漾起了疑惑和焦急这色。
焦大却笑了笑,说道:“其实相比那虫子,如果你见过叶夏赤手空拳破掉烟老头的五毒血蛊阵的话,你一定会更吃惊。”
“什么?”
陆伯听完焦大说后,惊得从沙上站了起来,张大了眼睛道:“你说,叶夏赤手空拳破了烟家老鬼的五毒血蛊阵?这,怎么可能?老爷,你是亲眼看到的吗?”
“不只亲眼看到。”焦大说道,手里突然变出了那把通体青色狭长刀身的血解换生刃,接着又道:“如果不是他,我这把换生刀只怕已经报废了。”
陆伯一脸疑惑,似乎还不怎么明白焦大所说的话,不过渐渐的,他脸上的疑惑又变成了惊讶,说道:“你是说烟老鬼其实是想用五毒阵对付你?”
焦大点了点头,说道:“他一直对当年我害他的事耿耿于怀,便以叶夏为饵,只为引我而去,我在杀了申屠秀和游老二之后,一时有些大意,陷入了他早就布置在那里的五毒阵。不过当时叶夏也跟着一起陷入了五毒阵中,我本来准备以他血祭换生刀,以他命换我命,借此脱身,却不想叶夏情急之下居然赤手空拳拔出了烟老头的黑龙杖,并将它折成了两段。烟老头苦苦算计,到头来连龙头杖都毁了。”
说到后来,焦大忍不住笑了起来,带着几分快意,大概一想起当时的事,想起烟老头苦心算计自己,到头来却因为一个毛头小子而功亏一篑,除了感叹之外,也是忍不住感到有些好笑吧。
而那陆伯听了焦大所说后,再次愣在那里,大概也是觉得焦大所说的太过离奇吧。
过了好一会,陆伯终于回过了神来,问道:“老爷,既然这样,那你为何还要安排叶夏跟着少爷去学校,做少爷的替身?”
焦大却看着陆伯,反问道:“你是觉得我在大材小用?”
陆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焦大却长叹了口气,又问道:“陆伯,你自觉你对我焦家的忠心源自什么?”
陆伯露出一丝意外,随后说道:“当年我的命是你爷爷所赐,他老人家待我若子,我也视他为父,还有你父亲,也视我为亲兄,始终毫无芥蒂,以及老爷你,我也当自己是焦家一份子。”
焦大点了点头,又问道:“叶夏差不多是我强行带来焦家的,而且我对他毫无什么恩情可言,你觉得他对我焦家会有几分忠心?”
陆伯讶然,一时竟是无语反驳。
焦大接着又道:“陆伯,在我蛊门中,各家之间,乃至各人之间,都是尔虞我诈,钩心斗角不止,只有利用和被利用,算计和被算计,像他叶夏,潜力越大,构成的威胁也就越大,就算我有再大的自信,我也不愿意让他真正成材,因为他既可能成为其它几家的威胁,也可能成为我焦家的威胁,就算我现在能控制他,可万一以后控制不住他了呢,说不定,到时候他第一个矛头对准的就是我焦家吧。”
陆伯说道:“可是”
焦大却摆了摆手,说道:“如果他现在还不满十岁,或许我会真心待他,只是现在,却已是太晚了啊。”
他又看了看陆伯,说道:“陆伯,不瞒你说,叶夏破掉五毒阵后,我当时就想杀了他的。只是后来来了个人,叶夏是他从街上捡来以及养大的,应该差不多是他的养子吧,因为我曾欠那人一份人情,所以才留了叶夏一命”
另一边,回到自己住处的叶夏,全然不知道焦大早已为他安排了以后的道路,不过这条路或将是平淡无奇,直至他碌碌终老,或是其它,却总之难有出头之日。
而如果不是叶三,也许焦大连这个都懒得安排。
在焦大心目中,叶夏就算资质再好,潜力再大,也不过是一个豪不相关的人,他的前途,他的生死,他的过去和未来,都难以让焦大真正上心。
也正因为如此,烟老头当时所设计谋露出的破绽,也被焦大所忽略。
第二天下午,叶夏便带着戒戒,跟着焦洋,坐上了前往省城的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