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后,焦大和陆伯赶到了医院,叶夏也已被医生宣告死亡。
陆伯一副痛心疾的样子,连连叹气,虽然在路上他已知道了叶夏的死因,可一时之间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而那焦大却是平静得很,没有激动,也没有疑惑。
因为叶夏的死本来就是他使的手段。
如果不是为了演戏,以免别人怀疑,他甚至都不会亲自来医院看。
之后叶夏的尸体连夜运回了焦家,之后焦家又连夜摆设灵堂,同时通知各方亲朋。
第二天,便有各式各样的人赶来焦家,前来吊唁。
焦姓一族在柔州市也算得上名门望族,除了焦大焦二这一支,还有不少分支,或当政,或为商,颇有影响力,虽然有些已经跟焦大他们一支关系早已疏远,但因各家同属一脉,再加焦大的面子和影响力,这次也纷纷到来。
粗粗数一下,光是焦姓一族的,便有数十位之多。
不过他们大多数人,对于焦大以及焦洋没有任何好感,这次焦洋死了,对于他们来说,也没有丝毫悲伤和惋惜,甚至因为这些年焦大的强势,他们对于焦大也颇有不满,‘焦洋’一死,他们都有些幸灾乐祸。
而且他们前来,焦大却称病不出,连见也不见他们一面,他们大多数人更是有些不满,但因焦大这一支远他们的势力,以及顾忌死者为大,他们也不好当场作。
不过他们大多露个面,就匆匆离开焦家。
反倒到了焦家庄园外面,他们重又聚在一起,借此难得机会,联络联络感情。
说到‘焦洋’之死,这些人有长吁短叹者,有默默不语者,更有闲言闲语做无所谓者。
其中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跟一个头花白看去年纪至少上了七十的老者站在一起,窃窃私语着。
那中年男子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说道:“小的时候,我从我爷爷那里听说,几百年前我焦家老祖宗只身来到这柔州的时候,身边还跟着一只妖怪,那妖怪神通广大,能够呼风唤雨,我焦家一族就是靠那只妖怪才兴旺起来的。我焦家老祖宗有三个儿子,在他死后,那妖怪又跟随了大儿子,借着那妖怪的帮助,大儿子那一支比起另外两个兄弟,也更兴旺。就这样一代传一代,花开多支,却总是有一枝独秀。
只是据说虽然有那妖怪帮助的那一家一定会比另外几家兴旺达,但那妖怪却性情无常,经常要出去害人,如果不害别人,就要害自家的人,因此有那妖怪跟着的那家也屡有人莫名死掉。”
说到这里,中年男子顿了一顿,吞了口口水后,神秘兮兮接着道:“我早听说,那妖怪现在正是传到了焦大这一支。三叔公,您父亲和焦大的爷爷是同个堂头的,你说,他儿子死得这么莫名其妙,该不会就是那妖怪干的吧?”
白老者看了中年男子一眼,哼了一声道:“什么神神怪怪,亏你还是行医的,竟也相信这些道听途说?”
中年男子顿时有些尴尬,咳了一声,笑道:“我这不是开个玩笑嘛?说实话我也不信,当年我爷爷跟我说起这个的时候,是因为我调皮不肯好好睡觉,所以我也怀疑是不是他特意编出来吓唬我的。”
白老者却叹了口气,转身离去,一边幽幽地说道:“妖怪也好,神仙也好,像我们这样的平头百姓哪里管得了这么多,还是安安份份做我们的小生意,过我们的小日子吧,不求达,但至少能图个心安。”
中年男子恭敬地说了声是,只是在老头转了身后却突然变了脸色,一脸鄙夷地看着离去的白老头,轻声骂了一句老狐狸。
除了焦姓一族的人,另外也有不少其他政商界的人物到来,连柔州市市长也派了秘书,特地送来个花圈和挽联。
这些人里面,却有几个并不惹眼的人到了灵堂后,悄悄掀开盖在叶夏尸体上的白布,偷偷看上几眼,而后又匆匆离去。
他们正是那元副市长派来的人,来确定焦洋是否真的死了。
只是叶夏和焦洋长得十分相像,就算他们看出些许不同,也想当然的以为是人死了之后面容上的自然变化,却怎么也没想到,躺在灵堂里的并非焦洋本人。
三天后,叶夏下葬于桑南县古柏园公共墓地。
叶夏下葬的时候,焦大也终于露面,到了公墓后,还亲自动锹,为坟墓添土。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为了把戏演得更逼真,才特意这么卖力的。
在叶夏下葬的当天,焦洋则在焦二的安排下,用假身份去了美国。
是夜。
古柏园公共墓地。
月照当空,清风习习。公墓园里,古柏掩映下,一座座的坟墓错落而立。虫声嘶鸣,却更增几分阴森。
只是一边小路上,柏树上的蝉鸣声骤止,却原来听到了人的脚步声。
一个身影蹒跚着走进了墓园。
那个伛偻的身影走进来后,在一处路口停了停。
只是他刚停下,左肩上却传来了唧唧的急叫着。
那人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左肩,呵呵笑了笑,说道:“别急,别急,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他。”
他转过头后,正迎着月光,本来掩藏于黑暗中难以辨别的脸也清晰起来,只见那脸上满是皱纹和疙瘩。
这人却是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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