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那些铁砂上可以判断,打中血色怪物的枪是那种老式的土铳,但这土铳的威力也是不可小觑,若是人被这种土铳打中,被这么多铁砂打在身上,非得变成麻子不可。
就算这种土铳的命中性不是很好,只有小半铁砂打在血色怪物身上,但血色怪物还是被铁砂的冲击力撞得向后退出了几步。
不过在它立足未稳时,就又有一枪声响起,几乎同时,又有许多铁砂呼啸而来,纷纷打在了它的身上,打得它又是向后退出了几步。
很快,又是第三下枪声响起。
不过短短几秒钟时间里,血色怪物被连打三枪,身上顿时千疮百孔。虽然怪物的身体本质上说应该是液体状的,但因为那些铁砂的冲击力很大,那些伤洞也一时无法快愈合。
在中了第三枪后,血色怪物也跟先前被乌三爷那些金色飞羽炸到时差不多,几乎被那些铁砂打得不成*人形。
更重要的是,还有两颗铁砂打中了它脑袋上那个黑色眼球,那黑色眼球也是骤然间瞳孔紧缩,外边黑色退去,重见眼白,而被铁砂打中的创口处,还流出了红白相间似血非血的东西。
怪物嘶吼连连,浑身剧烈颤抖着,好像也颇为痛苦。
好在三声枪响后,不知怎么回事,便暂时再无枪声响起,否则的话,如果再给这怪物连续来个几枪,它非得跟上次那样变回一滩血。
而那红衣男子在扯下了左边袖子,稍稍包扎了下右臂上的伤口后,正悠闲而又得意地看着好戏,也是被突然而起的枪声吓了一跳,当看到血色怪物被鸟铳击中,更是不由惊讶万分。
本来他还猜想对方或是什么猎人,看走了眼,把血色怪物当成了野兽。不过很快,他就觉有些不对,如果对方真是什么猎人,也不应该会把血色怪物当做什么野兽,一方面血色怪物长相怪异并不像什么野兽,另一方面,场上还有他和乌三爷几个人,对方真是什么猎人的话,也应该有所怀疑。
他忽然想起了几天前麻土的遭遇,当时麻土带着手下追逐纵火的人,结果被对方伤了三个人,那三人还被拿走了随身的土铳。
在三声枪响后,红衣男子循着声音来源一眼看去,却现洋彪儿的三叔公正站在离他不过二十多米的地方。
老头身材高大,花白须散乱,几乎难辨面貌,乍一看去倒像个乞丐,不过仔细看去,却现老头高大的身上透着一股凛然的气势。
他手上拿着一条枪,还有装火药和铁砂的牛角和小布袋,正在快地往土铳上装填火药和铁砂,而在身边一棵松树上,则还放靠着两条土铳。
这三条土铳正是先前他从麻土三个手下那里夺取来的,而除了三条土铳外,他还拿走了那三人身上带着的一些火药的铁砂。
老人其实刚才一直在附近,先前他和洋彪儿偶然瞧见乌三爷他们,觉得奇怪,便暗中跟着,之后洋彪儿忍不住现身,老人出于谨慎,却一直躲在暗处没有出来,也始终没现出过任何踪迹,以致后来赶到的红衣男子也没有现到他,只以为在场的就是洋彪儿和乌三爷他们这些人。
另一方面,红衣男子现事情远好过他原先的猜测,心中忍不住万分欣喜,也是有些得意,只急切想着将洋彪儿和乌三爷他们制住了甚至杀了,也真没去考虑边上还会藏着别人。
老人也可说是相当小心和极其隐忍,躲藏在附近,直看到洋彪儿他们遇到危险再无转圜机会时才出手。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他也让红衣男子和血色怪物有些措手不及。
不过这土铳也可说是相当落后,除了准头欠佳外,装填火药麻烦也是一大弱点。就算是他对于这种土铳也是熟悉无比,装填起火药和铁砂来还是要费上些时间,刚才他能连三枪,都是因为三条土铳原先就是装填好的。
这也给了血色怪物喘息的机会。
而红衣男子看清老人后,冷哼了一声,朝着老人一步步走了过去。
看他走得不紧不慢,倒像是以为老人装填火药需得花上半天时间似的。
可他没走出几步路,老人已经装好了火药,举起了土铳。
老人却几乎看也不看朝他走来的红衣男子,一枪打向另外一边的血色怪物。
那血色怪物本来正靠着老人装填火药的间歇,稳住了后退的身形,身上被铁砂打出的孔洞也一点点愈合着,甚至连头上那只大眼珠也是一点点地将铁砂给‘吐’了出来,伤处开始神奇地自动愈合着,现在突然被老人又打了一铳,顿时又出一声痛苦的嘶吼,朝后退了两步,身上也多了些伤洞。
红衣男子见老人在自己逼过后,却还是抬枪就打那血色怪物,意外之余,终是有些焦急起来,加快了脚步,朝着老人冲了过去。
老人见红衣男子加快了脚步,也不敢再托大,竟是一把拎起地上那两支土铳,背在肩上,而后疾朝边上跑去,与红衣男子错开位置,拉远了距离。
他一边小跑着,手上却是不停,继续装起火药和铁砂来,颇是从容自如。
老人跟洋彪儿祖父是兄弟,平常洋彪儿叫他三叔公,在有些地方的话,洋彪儿或许应该叫他三爷爷。他快到七十高龄,但是动作之间却不见什么老态,跑在这山地上,如履平地,也丝毫不影响他手上装填火药的动作。
不过十几秒钟的时间,他便再次装好了火药,抬手对着那血色怪物又是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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