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以请求铁王座对长城的大规模支援。”
“尸鬼?”提利昂撇了撇嘴,“守夜人产业已经竭尽所能地提供物资啦,你们还不满足?居然拿那种老奶妈故事里的玩意出来坑蒙拐骗!劳勃国王爱喝酒是真,人可不傻。”
艾里沙居高临下地看了会侏儒,没如提利昂预料那般受激怒或露出被揭穿的紧张神色,而是朝身后扭了扭头:“把布拉下来,给咱们的兰尼斯特‘巨人’开开眼界。”
“大人,拉下来容易,再蒙上去可不简单哪。”
“少废话,执行命令。”
提利昂带着守夜人后勤保安队的几名“冒牌”守夜人,绕到了马车后方的货物边,饶有兴致地等待他们掀开上面的遮挡物。盖布是黑色的,而且极厚,看质地是双层帆布,两名守夜人小心地解开绑在马车上绳索松开盖布,拉住两角用力一掀,藏在底下的货物露了出来。
是一个笼子,木制的笼体被铁条加固,栅栏间的空隙被缩到极小,里面关着一个被铁链锁在笼底板的衣衫褴褛之人,趴在笼边一动不动。
仿佛被光亮刺激到,下一刻,这个“人”猛地回头扑到笼这边,嘶叫着就向提利昂伸手欲抓:“吼哇吼!”
……
尽管隔着安全距离,提利昂还是蹭蹭往后退了两步才停,被侍从杰克扶住没仰面摔倒,两条略微畸形的短腿颤颤发抖,若无身后人顶着几乎站立不住。
周围排着队的围观群众也呼啦啦地退开了一大片,尸鬼押送队周围顿时出现了一个方圆十几米的大空圈。
艾里沙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容,围在笼子周边的其它守夜人也发出轻轻的哄笑。提利昂承认自己被吓了一跳,但强耐住了当众出丑的不悦,站直后摸摸鼻子,仔细打量起笼内那人:披着破破烂烂的野兽毛皮,双手乌黑,裸露出来的躯干皮肤一片苍白,手臂和腿大片腐烂溃疡痕迹,确实与正常人全然不同。
“很多原因能造成类似情况,灰鳞病、狂犬病乃至各种脑子里的病,我没学过医,但把病人关在笼子里带着跑来跑去,还唬人说这是传说中的尸鬼,我对此感到不齿,艾里沙爵士。”
“就是,别把得病的人带着跑来跑去了,传染别人怎么办!”
“求你们赶紧给他慈悲吧,别弄出来吓唬人了。”
“慈悲?”艾里沙·索恩朝围观熙熙攘攘的人群瞧了一眼,锵一声拔出了钢剑,吓得人群又退后了一步:“我来让你们看看什么叫慈悲吧!”
黑城堡教头踏步走到笼前,在尸鬼能够到的范围之外,众目睽睽之下,将长剑尖端缓缓刺入笼中人体的胸膛正中,直到剑尖从它背后肋骨间透出……然后拔出、再刺入,拔出、再刺入,一共在胸膛的左中右三处刺了三下。
刺第一下时,人群中传来了女子的尖叫,第二下时,男人的叹息和议论也响起,第三下后,临河门外等门开的所有人都看向了这里。那辆下船后临时租用、仅一匹马拉而略显寒酸的小车,成了黑水港往君临入口最瞩目的舞台。
艾里沙收回钢剑,递到提利昂面前:“要检查下这剑是不是真的吗?”
提利昂皱着眉摇摇头,挪开一步远离了明晃晃的剑尖,无话可说。三记对任何人都足以致命的剑伤,对笼中活物却宛若毫无影响……自始至终,尸鬼都没流一滴血,也没痛哼一声,只是把“扑向”的目标由提利昂变成了更靠近的艾里沙,两只乌黑发紫的爪子直挺挺地伸向守夜人,只差一掌的距离就能够到艾里沙,真叫人忍不住担心他的安危。
“寒冷而恐怖的绝境长城之北,成千上万这样甚至更恐怖的鬼东西正威胁着七王国的人民,而在温暖又安全的南方,你们却做着盛世美梦,坚信尸鬼、异鬼什么的都是老奶妈故事里的传说!”如有必要,可以将尸鬼展示给君临居民看,这是莫尔蒙离开前的指示。艾里沙不明白,什么叫有必要?守夜人对抗着人类天敌,好不容易拿得出证据了,难道还要遮遮掩掩?他握着明晃晃的军官钢剑,也不收鞘,就这样举在手中朝四周高声宣布道:“冷风已然吹起,凛冬即将来临,我们必须守住长城,而这,需要支援!”
……
紧闭的临河门为黑城堡教头制造了成百上千无处可去、注意力集中的观众,他依靠着尸鬼的配合,顺利成为了方圆几百米内所有人目光的焦点。
而一墙之隔的临河门内,一场以另一名守夜人军官为主角的好戏,也终于唱到了末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