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四海说的这故事听得我瘆得慌。虽然这一路走来我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包括自己现在身体里还有个死掉的老头儿在呢。但实际上真正可怕的不是那种看得见摸得着的妖魔鬼怪,还就是一些在日常生活中吓唬你恶心你的那些邪门玩意儿。
看着魏四海将两颗花生丢进嘴里,我小声地问道,“人这一辈子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遇上,你也别想太多了。说不定是手机出问题了呢?”
魏四海不屑地看了我一眼,“你小子该不会以为我被一个电话号码就给吓住了吧?老子好歹也是当差的,这要是在古时候妖魔鬼怪看见老子这身皮就得乖乖地绕道走你知道吗?真正厉害的还不在这里,这只是一个开头……”
不管是谁打电话报的案,只要是真的出了人命,那么警察就得好好调查一番,看看这车祸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的。
将车祸死掉的四个人都给送到刑警队的太平间去放着,按照警队的条例,在联系到受害人家属之前法医是没有权利对尸体进行任何处理的。偏偏这小轿车上坐着的是一对老夫妻,无儿无女,亲戚朋友也不多。而面包车上坐着的人就更奇怪了。
正驾驶原名叫林晨辉,原先是跑大货车拉货的司机,后来可能是觉得大货车来钱慢,所以就在县城和县城之间跑起了黑车,平日里就拉一些散客来赚钱。林晨辉早年吸过毒,在强制戒毒两年后才被 放出来,因此没有谁看得上他,家里也只有自己一个人。
坐在副驾驶的叫王京,是他们市里某个著名大学的大一新生。按道理来说像王京这种大一新生宿管都是很严格的,深夜根本就不可能离开学校,更不用说莫名其妙地上了王京的黑车。而最让警察们感到奇怪的是,王京家里唯一的两个亲人妹妹和爷爷竟然也消失了。
我觉得很奇怪,忍不住追问道,“这消失是什么意思?两个大活人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就消失不见吧,会不会是出远门了?”
魏四海摇了摇头,神色古怪地对我说道,“根据邻居反映,这王京的爷爷患有很严重的风湿病,双腿膝盖部分几乎严重变形了,平日里想要走动都很困难根本不可能出远门。而王京的妹妹只有九岁,因为家里穷所以一直都没有去上学,而是在家里由爷爷来教导妹妹的功课。最重要的是在王京出事的当天晚上,楼下的邻居都还时不时听到他爷爷老咳喘的声音,怎么会第二天我们一去找他们,他们就不见了?”
我也不是警察,魏四海说的这些疑点我也给不出答案。但是从常理上来说,现在死的人是自己的孙子王京,除非这爷爷做了什么亏心事,要不然他们没理由消失的啊。
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魏四海也没有和我解释什么。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伸了个懒腰似笑非笑地对我说道,“小子,还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点了点头,这不废话吗,哪有说故事只说一半的。
但魏四海好像真的就是挺没品的那种人,他食指和大拇指并在一起搓了搓,对我奸笑道,“想听故事没问题,但你得先把钱给了。”
我靠,魏四海这老头还真是掉钱眼儿里了。不等我说话,魏四海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拿着自己的烟杆转身走进另一间屋子。
过了好半晌魏四海的声音从屋子里飘出来,“记得你欠我的三千块,把钱给了我就再和你说下面的故事。”
魏四海的声音很缥缈,或者说我整个人有点飘,感觉整个屋子都天旋地转起来。就好像低血糖一样,我眼前一阵发黑,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卫生所,哪里还有什么村庄,我竟然躺在一个坟圈子里!
我慌忙地站起来,这才看清楚自己身前竖着一块墓碑,墓碑上的照片和名字可不就是魏四海?最恐怖的是好几瓶白酒的空酒瓶摆在墓碑前面,旁边还有一地的花生壳。这样的场景吓得我后背一阵阵的冷汗,合着我之前一直在和死人喝酒聊天?
“唔。”
*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我扭头一看,萧九九和师父也根本不是躺在什么病床上的,而是躺在两个坟包上面。
“九九,你没事吧?”我赶紧走过去将萧九九给扶起来坐好,奇怪的是萧九九身上的伤口的确在结痂,如果没有涂抹药粉是根本不会这么快就能止血的。
萧九九一开始还有些迷糊,在看清楚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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