镳。
师父那个时候还小,加上师公那兄弟也是有点道行的,直到今天师父都回想不起那人到底长什么样子,又叫什么名字。
一看这中年男子手上拿着的刀账和我的一模一样,我这心思就活络了起来,难道说这个中年男子就是师公兄弟的传人或者儿子?
我和怡安换了个位置,刚坐下来那中年男人就注意到了我这边的异常。他将刀账合起来放进包里,一脸警惕地看着我。
我搓着手笑着对那男人扬了扬下巴,“兄弟,你这也是去吉安市?”
那中年男人点了点头,但一句话也不说。
我还以为这哥们儿对我的戒心不减,于是又开口说道,“我叫张玄清,是去吉安市找朋友的。你叫什么名字?”
那中年男人还是盯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我这心里纳闷儿了,就算是再怎么高冷警惕,这说个名字也没什么大碍的吧?
谁知道站在前面不远处的售票员笑了,“兄弟,我这朋友是个哑巴,你和他说话不好使,他不会回答你的。”
“哑巴?”
我吃惊地看向那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反倒是笑了,靠在椅子上不发一言。
既然是哑巴,这想要通过聊天套他的话肯定就不方便了。只是当我重新坐回位置上的时候,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这中年男子光是看上去就要比普通人精干许多,这种精干不光是长相,还有一种气质,就好像是……当兵的!
我偷偷瞥了这个男人一眼,发现这男人的耳朵上面果然有一溜不太明显的压痕。
这种压痕一般是长期戴帽子才会有的,再看那中年男人的右手,食指指腹上有一层厚厚的老茧。有这种老茧的人要么就是经常开枪,要么就是经常射箭。
军队会招收哑巴当兵吗?答案是否定的。
再联想到之前那男人正在看的刀账,我这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会那么巧吧。
我凑过去小声地对那男人说道,“兄弟,你不是哑巴吧?”
本来在闭目养神的男人突然间睁开了眼睛,那眼神就像是一把刀子一样,好像要把我整个人都给刺穿。
好歹我张玄清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我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接着对那男人说道,“你既然说不出话来,那你能写字吗?”
中年男人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最终摇了摇头。
我的心怦怦直跳,又开口问道,“刚才你看的那本书……应该也不是你的吧?你是在看了那本书以后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男人瞳孔一缩,不用说话我也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肯定在想我怎么会知道这种事。
一看男人这副表情,我苦笑一声转过头对怡安说道,“你说我这嘴是不是开过光,才和你说了刀账不能随便乱看,这就遇到一个倒霉的。”
男人虽然不能说话也不能写字,但是他的身上随身带着一个字典,他的兜里还有他的证件。
通过看男人的证件我才知道,这男人名叫何瑞光,是东南军区的一名军人。
这何瑞光也算聪明,既然不能写,那就从字典上一个个选字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怡安见何瑞光一个字一个字的在字典里找来组成一句话,忍不住皱着眉头问道,“既然能够找字典,那为什么不用手机打字呢?”
我叹了口气对怡安说道,“凡是看了刀账的人,不能说也不能写,凡是自己脑子里组织出图案再亲自付之行动的都不行,手机打字也在其中。”
老实说何瑞光已经做得相当出色了,即使每翻一次字典他都要费好半天功夫,但我最终还是搞明白了他这刀账到底是怎么来的。
据何瑞光所说,在某次团级越野拉练中他们经过了一个小村庄。那小村庄里的人都相当的热情,不少老人还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看他们这些当兵的小年轻就和看自己的孩子一样
团长见这村子里有不少的屋顶都是漏的,墙也是塌的。于是就下令暂停越野,帮着老乡先把屋子都给修缮一下。
何瑞光帮助的那一户人家就只有一个老人。而那老人在何瑞光帮着修好屋子后就把这本刀账给了他以示感谢。
也就是在当天晚上回到团部,何瑞光看了那书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