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过往的车辆全都停了下来,一些热心的车主从车上拿出灭火器帮着灭火,还有一些女司机则过来帮着照顾伤员或者打电话报警。
疲惫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我眼前一黑,整个人倒在地上也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吉安市第三人民医院了。我病床的对面就有一台挂着的电视机,现在上面正在放的就是我们之前在高速路上的那起车祸。
“小伙子,你的命也是真大。那现场都惨烈成那样了,你竟然一点伤都没有。”
顺着声音看去,我邻床的一个老头儿一只手枕在脑后,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正在给他削苹果的老妇人皱着眉头把苹果递过去,拍了他肩膀一下示意他不要乱说。
大难不死,再加上这老头儿其实也没什么恶意,我也就对着他笑了笑没和他计较。
正好查房的护士从外面进来,看见我醒了第一时间就去通知了医生。
主治我的医生姓林,是一个四十几岁快要到五十岁的中年人。他先是帮我简单地做了一下全身检查,然后才一边记录一边开口对我说道,“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比我预想的要好。待会儿会有警察进来询问你几个问题,你尽量配合他们就是了。”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这种交通事故不管放在其他什么地方都算是重大事故了,警察没理由不来问话。
林医生前脚才出去,后脚就有一男一女两个警察走进来。他们先给我看了一下证件,随后女警察将纸笔准备好坐在旁边准备给我录口供。
交代完姓名和身份证号,那男警察看着我问道,“根据我们现场初步的勘察,初步判断这起交通事故的起因很有可能是司机疲劳驾驶或者酒驾导致的。你在上车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司机有什么异常表现?”
一听警察这么说我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警官,你们是怎么判断事故和司机有关的。当时我记得好像是路有错吧?”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有些心虚地咳嗽了一声。
男警察板着脸对我说道,“怎么作出这种判断的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回答我司机当时有没有异常表现就行了。”
心里觉得蹊跷,但我还是仔细回想了一下。
“上车的时候我看见那司机心情好像还挺不错的,精神状态也很好,没有疲劳驾驶的表现。倒是那售票员一直在打哈欠,好像没有睡好的样子。”
“那司机有没有可能喝酒呢?”
我摇了摇头,“司机的脸不红,说话的时候嘴里也没有酒气,看起来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
“这不可能。”女警察念叨了一句,随后又补充道,“有些人酒量大,喝了酒一般不会表现出来,但确实是会影响他们的驾驶。”
女警察说完还盯着我看,那感觉就像是要我承认她说的这话有道理一样。
我皱着眉头否认道,“我只能告诉你们我的判断那司机没有喝酒,至于这位警官说的他到底是不是酒量大,那我也不清楚,毕竟我也不可能带个酒精测试仪去坐车。”
见我这么不配合他们,那两个警察都有些恼了。不过毕竟这病房还有其他人看着他们,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随便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就离开了。
一直到两个警察走我都没有闹明白他们到底想问什么,倒是邻床的那个老头很是不屑地哼了一声,骂骂咧咧道,“我吉安市的警察什么时候变成这种德行了。这哪里是录口供,分明就是在诱口供嘛。”
“老爷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哼。”老头儿调整了一下姿势目光灼灼地对我说道,“你们出事的那个闸口我知道,前几天我孙子才开车送我从那儿过。那闸口明明是三道变两道的路,结果快要到闸道口了还是有三条道对吧?本来那个地方就是个下坡路段,别说什么疲劳驾驶酒驾,就是全神贯注地开一不留神也有可能怼墙上去。毕竟下坡的时候车速那么快,哪能说变道就变道啊。”
老头儿这么一说我就全明白了,难怪刚才那两个警察话里话外都把我往酒驾疲劳驾驶上引,感情是为了把我的注意力给分散,不让我去想这次的车祸很有可能就是这路的问题。
我这里刚想明白,那老头又神秘兮兮地对我说道,“小伙子我和你说,那闸口吉安市的本地人都称它为阎王道,每年都要死上那么一批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