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是义正言辞地对她说道,“如果连你都不知道这凶宅到底凶在哪里,那你怎么敢把这宅子卖给你的客户?”
可能是被玄德公司的各种销售培训课洗脑的太过彻底,本来还十分不情愿的周佳一听到是为了客户好,马上就和打鸡血了一样表示为了衣食父母什么都可以做,不就是住一晚上嘛,这有什么难的。
但是随着天色慢慢的暗下来,很快周佳这股鸡血就冷了下来,以至于这都快到晚上十一点了她还和我窝在客厅的沙发里不愿意回房间去睡觉。
我本来就是睡沙发的倒是无所谓,但是这旁边多了个穿睡衣的女人我感觉比鬼都还恐怖,怎么也睡不着。
我强撑着不让自己的眼皮耷拉下来,有些无奈地对周佳说道,“周佳,这都快十一点了,要不你先去睡,我在这客厅里守着就行了。”
“我不!”周佳红着脸嘴硬道,“我一定要知道这凶宅到底是哪里有问题,等你把它们全都解决好了我才能把宅子推荐给我的客户。”
我叹了口气,从周佳下午买回来的一大堆影碟里翻出一张CD,放进电视墙下面的DVD机里。
周佳疑惑地问我,“你放的什么片子?”
“鬼片。”我打了哈欠说道,“既然是要看这凶宅到底哪里有问题,那我们就不能表现得太过强硬了,免得这凶宅里的脏东西不愿意出来。待会儿你记住了,不管听到什么看见什么都不要害怕,更不要逃跑,要不然这脏东西附在你身上那可就麻烦了。”
一听我说放的是鬼片,周佳一张脸都吓白了。但是很快她就镇定了下来,只不过抓我的手紧了紧。
我放的这部片子是当初赫赫凶名的《咒怨》,只不过这电影都放到一半了,周佳的一双手都快要把我的手臂给抓得淤青了,这宅子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叹了口气,从乾坤袋里拿出一个小罐子拧开,把罐子里的血用食指蘸了蘸抹在脸上和额头上。
周佳看我这么做吓得不轻,她颤着声儿问我,“你这是干什么?大晚上怪吓人的。”
“这是泥鳅血,我总觉得宅子里的脏东西可能是觉得我央企太重了,所以不愿意出来。把这些泥鳅血抹在身上能够压制一下我的阳气,大概就和女人的阳气差不多弱了吧。”
我话音刚落,厨房里突然传来了哐当的声音,就像是什么锅盖落在地上了一样。这大晚上的突然这么一声响把周佳给吓得不轻,更不要说现在还在用家庭影院放鬼片呢。
她勉强牵扯出一个笑容不确定地问我,“这……这应该是有老鼠吧?”
我摇了摇头,皱着眉头说道,“不太可能。那你说的,这个宅子恐怕都快半年没有人住了,也就是说这宅子里什么能吃的东西都没有。你觉得老鼠可能会光顾这里吗?”
听我这么说周佳带着哭腔问道,“那不是老鼠是什么?”
我正要开口说话,厨房里又传来了异响。
这一次的异响更加有节奏感,就像是菜刀剁菜板的声音,同时又有淡淡地血腥味从厨房那里传来。
这一下不用我说周佳也知道是宅子里的脏东西出来了,她闭上眼睛抓着我的手紧紧不放,整个人就和抽风一样打着摆子。
不得不说女人这种生物真的很神奇,至少其中的一个功能就是可以把恐惧给无限放大。
本来我张玄清是一点都不怕这些脏东西的,要是怕我也不会这么嚣张的在大半夜放鬼片了。偏偏周佳这丫头怕成这样,搞得我现在心里也有些发毛。我伸手捏住乾坤袋里的黄符,准备待会儿稍有不对就把黄符给拿出来镇一镇这屋子里的脏东西。
一股阴风从沙发后面吹过,我和周佳都是齐齐一哆嗦,谁也不敢回头。
恰在这个时候电视里的《咒怨》演到鬼出来时候的*部分,我现在是看电视也觉得害怕,不看电视也觉得害怕。
就在我把大脑放空准备默念道经平静下来的时候,周佳突然悄悄地拉了一下我,伸手指了指电视柜下面。
我将目光往下移动,黑色玻璃的电视柜上映照着一个白色的人脸影子!
而通过这个白色人脸影子的位置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就在我们坐的这个沙发下面趴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