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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赊刀人就不是什么丢人的身份,王教授这么问,我也就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谁知道我话音刚落,坐在王教授旁边的曾庆国就不屑地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你们这些算命的也是 吃饱了撑的。不老老实实在城里待着骗点零用,跑到这天山来作死。”
曾庆国看上去也是四十好几的人了,我怎么也没想到他说话这么没有分寸。
王教授也皱起了眉头,刚想要训斥他几句,另一边的张学民抢先开口批评起他来,“我说老曾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什么叫骗?这命学也是一门学问,是老祖宗们留下来的宝贵财富。你不懂没事,但你这满嘴跑火车就不对了。”
“有什么不对?什么狗屁命学杂学的,我们生在二十一世纪,在党旗下成长学习,那就只能相信科学!”
曾庆国这么一吹胡子瞪眼我算是听明白了,他还真不是刻意针对我们想要给我们难堪。他只是一个单纯的老学究,觉得这世界上只有科学才是正道,其他类似于我们这种玄学,那就是伪科学,是应该被淘汰的。
还没开吃两个副教授就在那里针尖对麦芒地掐了起来,他们手下的四个学生都是一脸尴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低着头闷声吃饭不敢作声。
“好了!”忍无可忍的王教授一拍桌子,那两名副教授顿时都闭上了嘴,不敢吵了。“你看看你们这个样子,像什么话?都是读过书的文化人,就不能有一点点肚量有一点点涵养?”
毕竟都是同事,王教授也不好批评地太过分。在确定这两个教授不会再捣乱之后,王教授这才又把目光投到我的身上,语含歉意地问道,“玄清同志,恕我冒昧啊。我就想问一下,你们算命到这天山来干什么?”
在吃晚饭之前我就已经找护士妹妹东拉西扯地聊过一会儿了。也是从她的嘴里我才知道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们离开阳宅行宫后天山就又恢复了之前平静的样子,什么石佛或者整齐的阳宅行宫入口,这些都是不存在的,至少他们这个科考队一路走来没有看见过。
说我们是来找虫后拯救世界的?如果真这么说,只有可能被王教授他们当成疯子,指不定这一顿饭过后他们就会趁机偷偷报警让警察来抓我们。
我正想着应该编出一个什么借口来搪塞王教授,谁知道师父突然间开口道,“我们上天山是因为听人说这天山上有宝藏。我们也自负有些寻宝觅路的本领,所以就主动上山了。”
噗!
一听师父这么解释,正在喝汤的王教授顿时就喷了出来。
我的嘴角也是抽了抽,这么俗的借口也亏师父说得出口。不过站在王教授他们的角度来说,这个借口虽然俗了一点,但是很有用。在他们的心目中,我们这种算命的和他们这种知识分子根本就不是一个层级的。
他们可能视金钱如粪土看得比较淡然,但是对我们来说这钱可能就很重要了,所以才会连命都不要上这天山找什么宝藏。
再后面王教授又问了我们一些其他的问题,我发现这王教授这人看起来糊涂,但他提的这些问题都十分的刁钻,时不时地就会夹杂一些我们道家的术语在其中,目的就是想要判断我们的道士身份是真还是假。
不管他王教授想要试探什么,总之这些术语对我和师父来说都是小菜一碟。所以在这一问一答中,都装作没有注意很是随意地就回答了。
将近十分钟的时间过去,自认为摸清楚了我们底细的王教授长舒一口气,对其他人使了个眼色示意继续吃饭。
王教授不问,那这一次就该轮到我们说话了。
师父从兜里掏出之前从他们箱子里顺出来的黄符,放在桌子上指着黄符淡淡地问道,“王教授,我们想知道这张黄符您是从哪里得到的?”
“嗯?这黄符我不是锁箱子里了吗?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曾庆国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师父大骂道,“果然是江湖骗子,骗人也就算了,我们好心好意地救你,你竟然还要偷东西!教授,把他们给捆了吧,等警察来了再交给警察处理!”
面对曾庆国的诘问,师父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顺手将碗里的汤拿起来倒在黄符上。
这一下科考队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这可是在破坏文物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