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屋里死了人,尤其是像这种一下子死十五个人的情况,就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我也不得不打电话给关金国,让他派人赶过来处理一下。
本以为关金国会随便让附近的刑警过来,谁知道就在我打电话后的第三天,在双材村的村口就停了两辆警车,风尘仆仆赶来的关金国拍了拍裤腿上的泥,苦笑着看着我说道,“我的亲哥,你说你就不能消停一点儿吗?怎么走到哪里都是大案要案,这次死了十五个人,如果不查出点名堂来上面肯定把我给撸下去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关金国天生就当官的材料,这个老油条近几年没有破过什么大案子,但一段时间不见,他就像坐火箭一样连升好几级,直接被调配到省公安厅去了。
按理来说双材村这块儿的案子不归关金国管,但是他一挥手,从另一辆警车上下来的几名刑警立刻在杜鹃的带领下往小木屋的方向跑去。
关金国穿着棕黄色的皮衣,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可以用春风得意来形容。如果不是我这边的麻烦事让关金国有些心烦,他的精神估计还能更好一些。
“你怎么亲自来了?我还以为你会把这烫手山芋丢给别人去处理。”
像关金国这种老油条,主动揽下这十五条人命的案子实在是不像他的作风。
关金国嘿嘿一笑,搓着手看着我说道,“我肯接这烫手的山芋,还不是因为我这边有更棘手的需要张大师您出马。”
我对关金国翻了个白眼儿,没好气地说道,“这十五个人又不是我杀的,你爱处理就处理,不处理就算了。”
在外面混久了,我总算学到了师父那几分关我屁事的作风。这关金国本来是吃准了我的性格,我这么推得一干二净,他反而愣在原地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了。
不给关金国再开口留我的机会,我招呼早就收拾好东西的怡安和杜鹃示意先回茂县再说。
见我要走,关金国再也稳不住了,从公文包里摸出一张照片递给我阴阳怪气地说道,“我知道你从小就是师公带大的,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师公当初到底是怎么死的?”
关金国的话让我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什么事让我有所牵挂,那肯定就是有关师公的消息。
在我的印象中,师公他老人家的身体一直都很好,甚至比一般的小伙子都还要精壮。但就在某一天师公出去赊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茂县后山立着的师公坟墓,我从来没有感觉到阴气,我甚至都怀疑这坟墓里根本就没有师公的尸体,只不过是一个衣冠冢。
曾经叱咤一时的师公王老鬼到底有没有死,又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些疑惑都在我的心里久久不能散,此时关金国抛出这个话题,我不得不感兴趣。
从关金国手里接过照片,我这才看清楚照片拍的是一堆乱石,或者说是一片废墟。
这些石头乍看之下没什么特别的,无非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石雕塑,只不过此时断头的断头,断手的断手,杂陈在一起让人分不真切。但我隐约觉得这照片有什么不对,定睛一看才发现在一堆乱石的正中间有一块断碑,断碑上刻着有字,但照片实在是太模糊了,所以我看不清楚这上面到底写的什么。
关金国将照片收了回去,笑着对我说道,“怎么样小张师傅,只要您能帮我解决手上棘手的这个案子,我马上就带你去照片上的这个地方。”
关金国是聪明人,聪明人从来都不把话给说透。
我师公的死肯定和那断碑有关,而那断碑所在的废墟,此时肯定已经被政府给控制起来了,要不然他关金国也不敢那么自信直接把照片给我看。
略微思考片刻,我让怡安将杜鹃和萧九九给送回茂县,自己坐上了关金国的警车想要看看这一次砸他手上的案子到底有多棘手。
案子发生在广阳市的某个地铁站里,但令我感到意外的是这棘手的案子到目前为止都没有闹出人命来,只是在一定范围内引起了恐慌。
我斜着瞥了关金国一眼,将手里的一卷卷宗随手放到一边,“按照这卷宗上所说,广阳学院站的事顶多算是阴鬼作祟,不至于让你这么焦头烂额吧?”
按照卷宗上的描述,这只不过是个普通的灵异事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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