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每一个人鱼在经过这些骨架的时候都会微微低头以示尊敬,我和元宝书还不能看,抬头看就会被人鱼狠狠打一下。
来到一个较为宽广的洞穴,人鱼将我和元宝书丢到洞穴中间的圆柱旁,分成两列从另外两个洞口离开。
没了火把的洞穴很快就被黑暗吞噬,我侧着耳朵仔细听了半天,周围一点动静都没有。
“玄清,那些人鱼不杀我们?”
元宝叔犯怂的声音从我身旁不远处飘来。
我没好气道,“你怎么知道这里不是他们的牢房?说不定他们现在准备杀我们的工具去了。”
元宝叔一愣,“杀人还需要特意准备工具?”
我轻笑一声,“这你就外行了吧。这些怪物吃我们就和我们吃猪一样。你见过杀猪没有?那不是随随便便捅几刀就完事。那可是有讲究的。那些人鱼我一看也是讲究的,要是给我们一个痛快那还好。如果想放点姜蒜清煮我们炖汤,那可就死得太惨了。”
我说的这个方式还真不是吓唬元宝叔。越是食物短缺的这种部族,就越是会吃流食。就好像肉汤,营养上既能得到保证,又不会消耗太多的原材料出现肉不够分这种情况,更能随时让部族的人抱持饥饿感,有狩猎的欲望。
元宝叔一听有可能被清煮这下不干了,他拼了老命折腾,我就一个人静静地想到底这些人鱼抓我们进来干什么,有什么办法可以脱身。
一路走来,我发现这些人鱼都能听得懂人话,而且从他们的行为来看,很明显他们已经形成了一个组织。有组织就有分层,有分层就有站在最顶端的一个或几个权力者。
如果这个权力者另有其人那还好,如果这个权力者就是刚才的人鱼头领,那我和元宝叔也没得说,只能找机会再杀出去。
不容我细想,一个声音突兀又苍老的声音突然从我身边响起,“不错,很不错。能够凭借一双眼睛就分析出这么多的事情,你是个很不错的年轻人。”
“谁!”
一点光芒由小到大的散开,一个半人半鱼的怪物就在我的身旁。这是一个老人鱼,他的脸上已经有了密密麻麻的老人斑,就像是得了某种病一样吓人。他的眼睛也蒙上了一层白翳,不知道他的这个眼睛还能不能看到。
最让我感到吃惊的还是他的脸,左半边脸是人脸,和普通的老头没什么区别。而右半边的脸是鱼脸,这两种毫不相干的脸结合在一起,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让人觉得十分的违和。
拿着那团光的老鱼人咧开嘴笑了起来,露出参次不齐的烟熏牙。
“你在想,我为什么知道你在想什么?”老鱼人转过身走了两步,停下来又缓缓开口道,“你现在又在想,我是不是蒙的,或者我有没有给你下药,让你产生幻觉?”
我靠,这老头儿真的会读心术?
老人鱼找了个地方坐下,目光灼灼的看着,“我不会读心,但我能知心。你想的越多,我知道的东西也越多。我现在知道你叫张玄清,知道你的师父叫张翀,还知道你是一个赊刀人。嗯……什么是赊刀人?”
明知道这老头是想套我话,但任何人的思考都有一种惯性,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的。
我能嘴上不说,但这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瞬间没控制住,直接想了下赊刀人是什么。
老人鱼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抠着他身上的泥块十分满意地对我说道,“既赊刀人是这样的,那我想你们应该不是冲着我们人鱼来的。那你放心,我们人鱼也绝对不会为难你们。只要你们帮我一个忙,我就把这墓穴里最值钱的珍宝送给你们。”
老人鱼说的好听,但我心里一点波动都没有。我本来就不是冲着钱来的,他嘴里所说的最值钱对我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老人鱼也不废话,将手里的光团举高了一点。也就是这么一举高,光团的光芒又变强了不少。
柔和的光把周围的黑暗驱散开,我和元宝叔这才看见整个洞穴内壁都刻有粗糙甚至丑陋的壁画。
老人鱼指着壁画的一处开口道,“这墙上记载的是我们泣血的过往。两位听完了我的故事,可以再决定要不要帮助我们。”
也不管我们愿不愿意听,这老人鱼就开始讲上了。我偷偷把之前藏在手里的匕首刀片给弄出来,看能不能趁这个机会把绳子给割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