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王俊整个人腾空而起,后背重重地砸在走廊铁栅栏上,差点没被把铁栅栏给直接撞烂。
“小伙子年轻气盛是好事,但随便说一句话就炸毛,你这就不叫有血性了,叫作傻。”
王俊很不服气地对师父说道,“你侮辱我可以,侮辱怀安王家就是不行!你要是有胆子就把我放开,我们到下面的院子里去打。这屋子的空间太小,我王家盘龙棍法施展不开。”
一听王俊这么说我就知道肯定是师父刚才又嘴臭了。只不师父的身手的确出乎我的意料,能把王俊当小孩儿一样打,师父这修为再怎么说也有结丹期了。
“怀安王家盘龙棍?”师父冷笑一声,右手放开在王俊身后的铁栅栏重重一拍,铁栅栏顿时凹下去了一大块。“着世界上最厉害的武器就是我们自己的身体。如果你小子连这一点都搞不清楚,那我劝你还是放下这根破铁棍子吧。”
这也是一巴掌拍在铁栅栏上面,要是这一巴掌拍在人的身上,那人怎么受得了?
王俊算是被师父给彻底弄服了,他拖着棍子走出小院一个人去思考人生,等他完全消失在我们视野里以后,师父这才抱着手呼气,“玛德,痛死老子了。”
我在旁边看得一阵无语,之前的震惊和敬佩现在全都化成了无语。
“师父,你不是说这最厉害的武器就是自己的身体吗?”
“屁!”师父没好气地说道,“这人的身体再厉害,还能厉害得过手枪?你小子别以为你现在会了点三脚猫的功夫就无法无天了。能让你死的办法有很多种,人家不一定非要和你拼菜刀。”
师父说的这话算是把我给点醒了。的确,冷兵器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是热武器的天下。就算是薛昌松那个境界的高手,也不会说身体是完全防弹的。
在我住的房间里转悠了一圈,师父觉得我住的这个地方实在是太low了,最关键的是房间不够,萧九九如果住在这里也不方便。
接着师父就打了个一个电话给元宝叔,没一会儿的功夫一辆卡宴就停到了小院外面,引起了不少人围观。
“这位就是张师傅吧?我是来接你们的管家徐明慎,你们可以叫我老徐。各位在汉城的落脚处我已经安排好了,请上车。”
徐明慎看上去和师父差不多的年纪,举手投足间彬彬有礼却又不会让人觉得卑微讨好。我和萧九九倒是早就已经习惯了元宝叔的花钱如流水,倒是苏小沫第一次坐这种车,在车上显得十分紧张不安,连手都不知道应该往哪里放。
元宝叔是师父的钱袋子,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跑到汉城来,但一下车我就有一种回到了茂县草堂的感觉。
在汉城最繁华的一条街上,周围的店铺全都是规规矩矩的商铺,偏偏我们住的这个地方被前后上下打通,硬是给改成了和茂县草堂差不多的三庭格局。
“师父,你这……你该不会在茂县还准备行医吧?”
“行什么医,我们的本行是赊刀你忘了?本来你小子要是不踏入这个圈子,我是不准备把锻刀的本事交给你。但既然你已经走到了今天这一步,那只能说一切都是天意。走吧,跟着我进去走一圈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推开前庭的大门往里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我这才发现眼前的这个地方虽然从外面看是和茂县草堂差不多,但是一走进来格局就完全不一样了。
院子里放着一左一右两个丹炉。和庙子里那些香炉不同,这两个丹炉里面实实在在是高温,旁边还有两个控火的工匠师傅光着膀子往丹炉里加东西。
“师父,这锻刀不是我们赊刀人自己的本事吗?你怎么……怎么弄得像一个工厂一样。”
越是往里走,我越是搞不清楚师父到底是要干什么了。
熔铁的地方,冷却的地方,打铁的地方……
每一道工序都有一个专门处理的地方,这种流水线般的作业,和我想象中赊刀人一锤一锤打出刀具来,再一个人给每一把刀开锋的情景完全不一样。
师父白了我一眼说道,“我们每次出去都要背好几十把刀,如果真让为师我一把一把地锤出来,那这刀够赊吗?”
师父这么一说倒也是,别看赊刀人以刀换诺好像挺玄乎的。但其实更多时候赊刀人是以卖刀为主。毕竟要是你一点钱都不赚,下一次这些刀又从哪里来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