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不是有病是什么?有车不坐,非要走路去净空寺?
跟着这个叫法心的小和尚走了大约十几分钟,确定法智那个老秃驴没有偷偷跟着我以后,我笑着对法心说道,“师弟,你说这师叔也真会开玩笑,好好的车不坐,干嘛非得走路?走,师兄带你去车站,你的车票包在我身上,不用你花一分钱。”
本来看这法心年纪不大,肯定也是一个不喜欢吃苦的主。谁知道我这话刚说完,法心就停下脚步,转过头来一脸严肃地看着我,那眼神看得我心里一阵发虚,还真他妈邪门儿了。
“师兄,这一饮一啄皆是天数,一步一念俱是修行。师叔既然让我们徒步回寺,那我们就徒步回寺便是。”
“不对啊师弟,你这个想法是相当错误的。”我板起脸问道,“这唐玄奘是你们佛家的人吧?”
法心点了点头。
“他去西天取经的时候都好歹还有一匹白龙马,路上有三个徒弟保护他帮他找吃的,我们这一路走过去,为什么就不能坐车了?而且按照我对你们净空寺的了解,这一路走过去你恐怕也不会住宾馆吧?”
果然,法心用很理所应当的口吻说道,“修行者以天为被,以地为床,这是很自然的事情。师兄,听师叔说你们赊刀人经常要去一些乡野偏僻的地方收刀,想必这种赶路你也应该习惯了吧?而且三藏大师当初去西天取经的时候并非骑马,他的三个徒弟自然也是凭空杜撰出来的。修行之人,理当慎重慎言,师兄还需自持。”
靠!这小秃驴怎么说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
既然说不过这个小孩儿,我索性也就不说了。我把包往地上以丢,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气呼呼地说道,“任你口灿莲花把黑的说成白的,小爷我也不走了。”
法心眉头一皱,叹了口气道,“师兄,不可妄语啊。”
听法心这么说的我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他手里的降魔杵就朝着我招呼过来了。好歹我也是筑基境界,跟着师父学了这么多年的本事,要是这一照面就被小秃驴给放倒,那我道门的面子往哪里放?
我正准备一个闪身躲开教这个臭小子做人,谁知道法心张嘴一个咄字,我整个人气息一滞,整个人都僵住了。
言出法随,结丹境界!
玛德,这个小师弟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把我给打懵了。
降魔杵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制成的,但肯定比钢管什么的要硬多了。偏偏这么硬的降魔杵在法心的手上,用起来就和鞭子一样,打在我的手上不是那种钝痛,而是皮痛。
一眨眼的功夫就被连续打了三下,法心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把降魔杵收了回去,站在那里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之所以回感到震惊,一是因为这个法心年纪不大,竟然已经达到了结丹境界,说明他的天资根骨至少甩我十几条街。二是因为言出法随这个东西,按照常理来说是到了天元境界才能掌握的,但是我很肯定刚才法心就是一个字的法把我给定住,才会把我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见我愣在原地不说话,法心还以为是自己下手太重。
“师兄,师叔让我执戒,那这一路上师兄就不可犯戒。只要师兄不犯戒,这降魔杵师弟自然是不会轻易动用的。”
丢脸啊,被一个小屁孩儿打了就算了,竟然还要被教育。
不过我张玄清也是一个能屈能伸的人,知道现在回草堂是肯定回不去了。且不说我根本不是这个小师弟的对手,就算我回去了,师父也肯定会把我给踢出来。
既然回不去,那走着去净空寺就走着去吧,就当是一次长途赊刀,也不是没有在外面风餐露宿过。
调整好心态的我疑惑地问法心,“师弟,你们佛宗的论资排辈是不是和我们道宗不太一样啊。这法智师叔是法字辈的,怎么我们两个也是法字辈的,这不是乱了辈分吗?”
法心不假思索地回道,“论字排辈,这是儒传佛宗的一贯做法。我们净空寺是独传,所以字什么并不是用来体现辈分,而是用来体现法门的。比如空字辈,是修大乘佛法同门。执字辈,是修小乘佛法同门。而我们法字辈,是修经典戒律的。说到戒律,师兄可曾知道何为佛家八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