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年1月底,京营大军抵达南京对面长江北岸。之所以不从更近便的通州(南通)而走南京,就是因为南京更加深入内地。此时可没有长江大桥,要想渡江只能用船。从历来与崖山人交战的经验出发,为了安全起见,傅恒并没有直接渡河,而是在下游10里左右处趁着夜色首先敲下粗长的木桩,然后绑上铁链,意图阻滞联军的强大海军,给自己以反应时间。接着又趁着夜色渡过长江。
其实,傅恒谨慎的有些过头了。
华夏人的海军虽然一直在长江沿线巡曳,只是由于长江巷道的限制,崖山人的定远级战列舰无法进入长江,只能让旅海级驱逐舰与内河舰队进入长江。而崖山人仅有的两部雷达仅仅装在了战列舰上,这样,崖山人的千里眼——雷达就失去了效用,让崖山人成了瞎子,根本不敢夜间巡视。直到第二天白天再次巡逻到南京附近,才发现铁索横江,无法继续西进,悻悻而归。
小心无大错,渡过长江后,傅恒才稍微加快行军速度,但是在崖山人看来也如同龟速,每天最多行进二十里。
面对傅恒如同乌龟般谨慎的行军,甚至还远离了沿海,华夏联军有一种狗咬乌龟的感觉,根本无法实施有效的阻击。
联军多次讨论,都没有很好的方案。清军京营不同于地方军队,都是优中选优的精英,无论是战斗力还是战斗意志都远超地方军队。清军的主力八旗,可以算得上是一支职业化的军队,又经过了多次战火的洗礼,素质甚至超过联军。
可以说,与这样的军队野战,即使联军火力占优,战胜概率不足三成。即使联军据城而守,战胜的概率五五开已经是相当高看联军了。因为清军最精锐的特种部队健锐营也来了。这支部队可以说是战功累累,每一个都算得上满人挂在嘴边经常说的巴图鲁。而且其前身就是专门攻城的云梯兵。
虽然华夏人在忧心,不过此地名义上的主将卢茂可是浑不在意。占据福州的卢茂,已经将他的部队扩充到了三万人。在他看来,自己的部队数量已经不少于清军,更何况还有装备火枪的1500人精锐,用此守城,岂不是绰绰有余?华夏人就是太谨慎了。
这样的鲁莽之徒,让华夏人十分不满。最后,华夏人与台湾人悄悄的召开了一个秘密军事会议。
陈小虎此时也在军中,作为华夏军中少数与清军直接交手的将领,被委任为华夏军队在此地的最高指挥官。在查看了地图后,陈小虎说道,“通过清缅战争的情形,我们可以看出,此时的清军无论是野战还是攻坚战,战斗力都很不错,我认为单凭城墙与清军争斗,虽然我们有一定的概率取胜,但是伤亡恐怕很大。既然卢茂认为自己可以防守住福州,那我们就干脆放手让卢茂全权负责城防。然后,我们可以……”
不仅是明军,就是孙兴凯这个老行伍也是赞叹不已。
69年3月,傅恒与蔡毓荣两军在延平府(后世的福建南平附近)会师,总兵力近五万,兵势浩大,南下后,轻松收复了一个又一个小县城,为了守住,不得已处处分兵,虽然每个县城兵力不多,不过,架不住县城还不少,及至4月初抵达福州,人数已经三万不到。福州多山,尤其是清军不敢走水路,只能从北面进入福州,这就要越过大梦山与屏山之间的稍微平缓的路段,主攻福州北门。因为只有北门的地势最为开阔。
傅恒担心敌军在两面山上设伏,让探马探查了一遍又一遍,还让军队分三段缓慢进入山路,直到殿后的军队也离开山路,来到福州城西门前面的平地,这才放下心来。三万余的清兵将福州城北面围了一层又一层。
卢茂嘴上说不怕清军,但是看见对面清军盔甲鲜明、井井有条的模样,在看见自己的军队,一股的农民习气,心就不由得被揪紧,难以呼吸。
本来,清军刚刚抵达,作为合格的守军,应该首先出城主动进攻一番,即使没有什么战果,骚扰一番,打乱他们的阵脚也好。不过,卢茂一来没有想到,二来想到了也不敢主动进攻。至于新华夏人虽然想到了,但是联想到傅恒作为沙场老将,对于守军袭营不可能没有防备,也就放弃了。倒是让傅恒松了口气同时也有些失望。因为自己确实为敌军的袭营准备了一个圈套,可惜他们没有进入。
所以,有时候,笨蛋与聪明,虽然想法不一样,但是结果是一样的。
第二天,清军吃完早饭,展开试探性的攻击。虽然强度不高,但是已经让几乎没有经过军事训练的明军疲于应付。清军多次登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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