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计,把他的腹部搁在小楼哥的腿上,伸出手,在他背部平压
“吐水了,快看,吐水了”
一大堆看热闹的人,眼瞅着那小伙计一口接一口地喷水,都是大奇。
“还是没气?”楼易见水都吐出来了,可那小伙计依旧没有呼吸,心里也不由有点儿焦躁。
旁边已经有人叹息着要去找地保,通知衙门的人了。香兰居的另外几个小伙计已从抽泣变得痛哭失声,酒楼的老板也匆匆地赶了过来。
“造孽啊,真是造孽”那老板一看见伙计面色青白的模样,苦着脸摇头“这周家的二小子要是死了,我怎么跟老太太交代。”香兰居的伙计们都是本地人,尤其是落水的这一个,跟老板还沾亲带故,周家只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带着他一个小孙子,这要是万一出事儿,人家老太太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小茹到是始终心平气和,让楼易将人倒过来,她自己亲自动手,开始给那小伙计做胸外心脏按压。
这一回,效果很明显,刚按了十几下,那小伙计就呻吟一声,咳嗽出来。
小茹松了口气,那个跟高誉打架的年轻公子,脸上也露出狂喜之色,重重地给小茹行了一礼,高声道:“谢谢夫人,谢谢夫人了。”
这时,地保已经带着几个衙役赶了过来,小茹看了张氏一眼,对楼易低声道:“事儿不宜闹大,否则,高誉那小子明年的院试估计悬了。”
楼易点点头,自走过去跟一帮衙役们商量,以他的身份,偷偷出示了大内侍卫的令牌,很快就把人打走了。
张氏见人醒了,自己儿子也不在这儿,立即就变了脸色,一甩手,转头就想走人,可是,已经回过神儿的李公子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他先是帮着把周小二抬进酒楼里休息,一转身,就阴沉着脸,拦住张氏的去路,冷冷道:“你的宝贝儿子毁了我表兄的折扇,你看看,该怎么办吧!”
张氏一怔,脸上大怒道:“你打老娘的儿子,老娘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居然还敢恶人先告状”
小茹一看,楼易刚把衙门的人打了,这边居然还要纠缠不清,周围又一堆看热闹的,苦笑着凑过去,冲张氏低声道:“母亲,弟弟马上要院试,若是坏了名声,对他的考科举可有大碍,您还是别和人家当街争吵的好。”
一想到儿子,张氏脸上立即浮现出一丝怯意。小茹叹了口气,转头道:“李公子,我们还是先坐下来慢慢说,若舍弟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小妇人代他给您赔礼了。”
李公子显然对小茹救了那伙计心存感激,也就叹息着点了头,一行人干脆也不换地方,楼易给老板赔礼道歉,又付了损失费,还有给店小二的药费,就进了香兰居的二楼厢房。只是,楼易掏钱的时候,张氏看着一大把银子流水似的分出去,心疼的不得了,暗自咕哝着“凭什么李家的那小子不出钱,明明是他的错。”
小茹不由苦笑着翻了个白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