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省,赏了银子就让人下去了。
做完这点儿事儿,小茹就去老太太那儿请安,顺便练字,绣花,和婆婆玩牌,给福儿说说故事,开始消磨时间,古代嘛,没什么娱乐,每个人的日子都是这般过,小茹他们家过得还算丰富多彩呢。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欢迎女主人,有一句话说得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少不了斗争。
在城内,圣上赐下的国师府邸旁边,就是楼易和丁峰原本的宅子,俩人的家也是相邻,连后院都开了小门儿,是通着的,说是两家,实际上跟一家也差不多,连下人都是一套班子管理,连月俸都是国师府开,楼易和丁峰的俸禄,公孙止全给他俩存着,大约是等以后俩人成家,再给他们用。
丁峰和楼易不同,楼易是自己离家出走,被公孙止救了,所以身边没人,他的一切饮食起居都是公孙止派人去照料,丁峰却是公孙止故交好友的遗腹子,七岁的时候父母双亡,这才被公孙止带到身边照顾,跟着他的还有一个奶娘。
丁峰的这个奶娘夫家性严,孩子早夭,丈夫也早死,所以,她对丁峰是真的很疼爱,可是为人性格却不大好,既贪婪,也小家子气,不过,公孙止看在丁峰的面子上,哪怕知道她总是克扣丫头的银子,偷了家里的瓶瓶罐罐拿出去卖,也不大跟她计较,大不了就是吩咐管家给丫头们多点儿赏赐补偿罢了。
如今楼易娶了媳妇,还把老娘媳妇儿都接来住,公孙止对他们一家又十分重视,哪怕宫里有事儿要他忙,可还是记得既贴钱,又贴物,每日都要问上一问,严妈妈看着这一切,总觉得在公孙止心里,丁峰比不上楼易,那将来公孙止去了,家业岂不是心里有了些紧张感,不自在了,再加上她从一开始就觉得楼易对自家孩子是个大威胁,这会儿便免不得坐立不安。
所以,丁峰一进门,就被自家奶娘堵个正着。
“丁哥儿,我听说小楼哥的媳妇接回来了?”
“是啊,老夫人和弟妹都来了,我今儿晚上去庄子上吃饭。”丁峰当然没看出自家奶娘的那点儿心思,随意地搭了几句话,心里琢磨着,小茹姐儿来了,第一件事儿肯定是和小楼拜堂成亲,自己给的礼可得特别些才是,要不去胡商们开的铺子看看,有什么奇珍之类的
“丁哥,那以后小楼哥是不是要分出去单过?”严妈妈暗地里琢磨,要是他分出去到不错,如今公孙止还在,楼易只是徒弟,又不是儿子,这会儿分家,就是公孙止偏着些,也不过能拿走他自己这些年的俸禄,哪怕公孙止贴补一点儿,估计也没多少,要是丁哥不离开国师府,将来这偌大的家业,可不都是自家丁哥的了?
“啊,先在城外的庄子里住一阵,等忙完手头儿上的事儿,再建新宅子,到时候老爷子跟我们一起住,也算安定下来了,这些年老在外面,可累得够呛。”丁峰根本没听懂奶娘的意思,不在意地道,说到后面,便有几分欣慰,老爷子安稳了好啊,他年纪大了,总是乱跑,身子也受不住,早该安定下来过几天轻省日子。
严妈妈一听,脸一板,皱了皱眉,闹了半天不是分家,其实,公孙止,丁峰,楼易,都没想过他们有一天会分家,因为,本来也不是一家子,虽然他们之间的感情比一家人还好,可从一开始,公孙止就对将来的生活,有自己的计较,这个严妈妈,也太看不清楚形势了。
严妈妈看着丁峰风风火火地出门,叹了口气,既然不是分家,那可要盯紧了,千万不能让老爷子的银子全流进小楼哥的口袋,眼角的余光划过窗外,忽然看见那个穿了身儿旧袄,可周身都是柔柔弱弱,娇媚风情的女人,心里一跳,这人,说不定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