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看病的时间。
楼易若有所悟地点点头,觉得这竹签上的颜色,大概是代表了病患病情的轻重,这法子不错,可以避免重伤的,因为得不到有效的治疗误了性命
看了一会儿,好不容易跟个大夫搭上话:“请问高大夫在这里吗?”他记得那个什么慈心医会的大夫们和武昌的那些不一样,都是直接称呼小茹‘高大夫’。
“后面,最后。”那大夫简单地吐出两个词儿,就心急火燎地跑走了,楼易没辙,只好一边找一边问。
当他顺着大夫们的指点,辛辛苦苦来到比较靠后的一个简陋棚子时,一眼便看见了小茹,此时的小茹,和以往在家中见的不一样,她的髻已经乱了,眼上有着青色的眼袋,眸子里明显流露出一丝疲惫,正半跪在草地上,轻声细语地跟一个大腿骨折的小姑娘说话,脸上一派温柔的严肃,手半分不停,利索地正骨,包扎,她的动作又轻又快,那小姑娘几乎没有太大的痛苦。
楼易怔怔地看着小茹一个接一个地处理病患,没过多一会儿,看到许多人忙碌,他都不好意思干看着,连忙也帮着做些包扎,抓药之类力所能及的活,其间,楼易和小茹只聊聊地说了几句话,还都是关于病人的,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楼易才趁着一位老年病患被处理完抬走的工夫,把小茹拉出来,将已经冰冷的鸡汤递过去。
“累了吧,喝点儿鸡汤,娘亲自给你熬的,熬了整整一宿呢。”
小茹怔了怔,看着小楼哥殷切,隐约露出一丝疼惜的脸,心中莫名一动,叹了口气,婆婆熬的鸡汤,她当然想喝,要不然,岂不是辜负了婆婆的一番心意,只是“小楼哥,我现在不方便喝太多汤,这样吧,我喝几勺儿,你把剩下的鸡汤拿去给轮休的大夫们喝好了。”
楼易满脸疑惑,只可惜,小茹又跑去帮着救治病人,他是没工夫问了,没办法,楼易只好按照小茹的交代,把鸡汤拿去给那些轮休的大夫们享用。
只是,看到这些大夫们的表现,楼易却有些惊讶,那些休息的,都喝着茶水,大口大口地吃热乎乎,香喷喷的食物,反而是正忙碌的大夫,只饿得不行了,才抽空啃几口干粮,看那样子,一点一点地咬碎了吃,吃得极少,水也只是拿来沾沾唇就算了,能不喝便不喝。
楼易终于忍不住好奇心,凑过去找了个正用餐的大夫问了。
这位中年大夫,正好也是慈心医会的,是震后才赶过来,忙了一日两夜,今天休息,这会儿吃了东西,精神头儿到不错,一听楼易的问题,便笑道:“还不是为了节省时间,要是吃的喝的过多,就免不了要如厕,一般情况下还好,万一遇上紧急危险的病患,其他大夫又赶不及,耽误片刻,就是人命啊”“以前到没这样的规矩,我听说,这是有一次在疫区救灾,高大夫见另外一个大夫因为急着如厕,耽误了个病人,差点儿丢了本来能救活的人命,这才跟大家商量,大夫们在休息的时候打理好自己,工作时尽量在身体能承受的范围内,少喝水,少吃东西”
楼易愕然无语不过,对于这个‘医’字,却有了别样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