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尔洛在长老说完话之后,先是对风小舞拱了拱手,才说道:“风小姐,昨天看过你的比赛,对你很是敬佩,你的御器手段已经相当地纯熟,不过我的攻击正好是克制你,而我们之间这场比赛又没有退缩的余地,我也不会有丝毫的留手,还请你当心了。”虽然他的语气比较客气,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充满了挑衅性。
风小舞微微一笑,淡然地的道:“事关学院荣誉,自然不该留手,我同样也不会有丝毫的客气,你是否能克制住我,手上见吧。”说完,她双手一并,指尖向前,随着口中的诵念,背后的长剑突然出鞘,凌空悬浮在身前,锐利的剑锋泛起一道寒光,形成一股强烈的威压。
那亚尔洛也是神色凝重,口中默念一句口诀,便见他的袖口处突然弹出一道白光,这道白光在他的身边盘旋着,又快地飞升到其头顶尺许高的地方。此时人们才看清,这飞旋着的白光,居然是一只十字形的古怪兵刃,这十字形的兵刃中间厚两边薄,刃口十分锋利。在十字形兵刃的中央,似乎镶嵌着什么东西,一闪一闪的泛着淡蓝色的光芒。
风小舞见状也是神色凝重,素手一捻,悬空的长剑自剑柄部位突然泛起一道蓝色的水纹,这道蓝色水纹自悬浮于空中的长剑处向前荡漾开来,散出一圈一圈的涟漪。两人之间的距离大约是三四十米,这道波纹很快便传递到了亚尔洛的身前。
“水灵御剑术!”亚尔洛惊呼一声,神色更是凝重了几分,不过很显然风小舞的表现并没有让他感到慌张,此时自亚尔洛的嘴角突然现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只见他双手交叉胸前,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的诵念,一道淡蓝色的光晕突然自十字形兵刃的中央部位散开来,同时伴随着淡蓝色光晕散开来的,是一股凛冽的寒意。
风小舞也是面色一变,一道红色符咒突然自掌心射出,那团红色符咒飞射出来之后,在半空中突然化作一团炽烈的火焰,受这火焰的影响,亚尔洛所释放出的那团淡蓝色光芒也弱了几分,同时空中凛冽的寒意也变得缓和了许多。
此时双方所释放出的灵力在空中对峙着,陷入一种僵持状态,这时候风小舞才开口问道:“冰封术,你是冰灵修行者?”
那亚尔洛也是笑了笑道:“想不到我刚一施展出来这套攻击方法,风小姐很容易就看出来了,不过这也难怪作为水灵修行者来说,分辨属性相近的修行者实在是太容易了吧,不过风小姐,就算是你有火符来遏制我的攻击,这火符也总有消耗光的时候,我看你在火符消失掉以后,还拿什么来抵御我的攻击!而且作为水灵修行者,掌控火灵符本身就是相当消耗灵力的事情。”
风小舞不一言,不过手上却连续不断地打出一道道手诀来,在她打出手诀的同时,便有一道道蓝色的波纹随着她的手势在空中荡漾。
此时那亚尔洛的十字形兵刃所释放出的淡蓝色光晕,也是在不断地扩散中,这两道颜色相近的真气缓慢地向前推进,终于在两人中间的空间相撞了。
一股令人窒息的能量乱流瞬间席卷了整个比赛区域,甚至于波及到了靠近比赛区域的一些学员,不过好在这些学员的修为大多是五级以上,所以每个人都释放出一道淡淡的防御真气层,便很轻松地将二人对战所释放出来的散乱真气抵挡住了。
林寒如今的修为已经进入高级元士阶段,所以眼力也远以往,他能看得出来,那亚尔洛是冰系元灵修炼者,此时那亚尔洛就是在施展一种比较厉害的冰系攻击术。而此时的风小舞其实是利用火符来遏制亚尔洛冰系攻击的形成度,同时也在酝酿自己的最强一击,林寒大致能判断出来,风小舞的攻击,一定会是水系法术,因为他能感应到,这风小舞所修炼的的确是水系元灵,冰系和水系修炼者,彼此之间其实没有克制关系,这样双方的战斗,基本都是取决于谁的实力更强一些,不过让林寒感到奇怪的还是风小舞,既然已经修炼了水系功法,为何又要用火系灵符来对战呢,要知道两系相克的功法混杂在一起,只会降低修炼的度,对修炼者是相当不利的,当然,林寒这样坐拥三大系先天灵物的好运气不算在内,其实拥有真正火系攻击能力的林寒是很有把握击溃那个傲慢的亚尔洛的。
此时双方的对峙已经让亚尔洛失去了耐心,他吼一声,终于率先动了攻击。
“凝冰术,连环冰锥,射!”他的口中爆喝一声,便有十余根两尺多长的巨大冰锥突然在空中成型,这些用真气凝结出来的冰锥,在他的驭使下,如同十几把利剑,闪电般地射向风小舞那婀娜的身子。此时风小舞只来得及在身前布置出一团水雾,而十几根冰锥的激射,也让这团水雾瞬间爆开,形成的更浓郁水雾甚至把周围方圆十米之内的赛场遮蔽其中,这也使得风小舞的身形被那水雾完全遮盖住了。
“啊,这亚尔洛真是心狠,怎么可以这样辣手摧花!”台下的人几乎都不忍再看下去,一些人甚至都叫骂了出来。
那亚尔洛则不管这些,这一次他出来,之前就跟龙灵学院打了保证,一定要借两场胜利来换取那朝思暮想的东西,眼前这个叫风小舞的女孩子的确相当漂亮,不过亚尔洛从来就不是一个对女人感兴趣的人,在他的眼里,最有兴趣的东西就是地位。如今亚尔洛已经能够想象到风小舞身上连中数枚冰锥的样子,如今有高级长老在周围,相信这女孩子也死不了,自己肯定也不会受到责罚。
亚尔洛简直就觉得自己的胜利已经到手了,不过就在他洋洋得意地等着风小舞倒地认输的时候,水雾散开后所呈现在他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呆立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