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盘陈皮鸭,一道清蒸鲈鱼,还煲了一砂锅很难寻见的老虎鱼汤,就是一碰就全身是刺的那种,鱼肉鲜嫩无比。
其余的小菜也都精致,郑玉成是抱着饿肚子也得正经一点儿的想法来的,结果理智还是没有战胜食欲,以至于整个人都让尹夫人看扁了,而且已经扁成了纸片儿那么薄。
郑玉成听不出来慧子是哪个地方的口音,便问了她老家是哪儿,好方便自己在心里招呼她祖宗十八代。
却没料到,慧子嘴上说自己是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能进尹家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而她心里却想的是R国,这尹超雄的老婆居然是R国人?不知道尹超雄他自己知道吗?
人家的家事郑玉成是自然不去管的,R国人在华夏不受待见,也许人家慧子和尹超雄是真爱,藏些秘密也是正常的。
尹超雄还没动筷子,就见满桌子的菜被一扫而空,文绉绉的笑了几声,就对着服务员说道:“再各样来一盘,那陈皮鸭要两份。”
和自家人郑玉成是从来不愿意使用读心术的,就像花姐成天思春,花织也满脑子都是男人身子的构造,其实那都很正常,不能总是窥探自家人内心深处的小秘密,因为她们对自己确实没话说。
尹超雄是外人,郑玉成自然不会放过他们脑子里的任何信息,即便读心术用多了自己脑瓜子也累,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就像这两盘陈皮鸭,就能读出事来。
因为慧子看自己的眼神很轻蔑,所以尹超雄就叫了一盘在她面前,另一盘才是给客人吃的,可慧子见到鸭子的时候,居然在想昨晚她在夜店里的疯狂情景,嘴上却在讨着尹超雄的好。
就这一盘鸭子,郑玉成就基本可以断定,这慧子不是啥好东西,一个R国女人,跑来华夏的赌城跟了尹超雄,这绝不像是偶然,而且也可以断定,尹超雄并不知道他老婆的身份。
为了进一步证明自己的想法,郑玉成问道:“不知道嫂子在哪儿高就?”
“家里老爷子年纪大了,我帮着照看一下尹家马场和狗场,博彩业五花八门的,就不用跟小兄弟一一介绍了吧?”慧子说话都有些不耐烦了,对一个大陆来的穷小子,她实在是看不起。
“之前呢?没进尹家之前在哪儿高就?华夏还是……?”
慧子当场就急了,站起来吼道:“小子你什么意思?可是看不起我这孤儿院的孤儿身份?你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
尹超雄本想当和事佬,却被慧子一甩胳膊挣脱了出去,拿起自己的名包,转身就走了。
“这么晚你还去哪儿?早点回家。”尹超雄朝着慧子喊道。
“用不着你管,伺候好你的客人。”慧子的声音已经离得很远了。
郑玉成望着慧子的背影,嘴角掀起一抹弧度,刚才读到慧子的想法他自己都是一惊,R国竹田会社的人混进了赌城尹家?这事可就有趣了。
尹超雄端起面前的白葡萄酒,示意郑玉成不要介意,“贱内有些性格,小郑兄弟,来,咱们接着聊。”
“尹总,您请我吃饭,可是有什么打算?”
既然对方那么客气,郑玉成没有问他是什么目的,所以用了打算这个词。
“实话说,小兄弟你今天在我场子里玩牌,我可是都看在眼里了,学的确实很快。”
郑玉成随意摆摆手说道:“我那都是瞎蒙的,运气而已。”
“你要跟别人这么说倒是可以,在我小赌王面前,就不必这么避讳了吧?”
郑玉成解释道:“说实在的,我懂那么一点点的心理学,炸金花的时候很好用,对手的脸上再怎么会装逼,我也能看出来他心虚。
打麻将的时候嘛,就得仔细观察对手的眼睛了,看他们都往那些牌上瞟,一定是有需要,才会看那些牌去计算自己还有没有机会胡牌的。
当然我说的这都是片面,你让我说也说不清楚,反正我在赌桌上就随便瞅瞅,便能知道那些家伙的底细了。”
尹超雄举起杯子喝了一口,一点儿也没有怀疑郑玉成的话,微笑着说道:“其实像你这样的人很多,比如那些德州扑克和21点的玩家里面,就有很多是算牌客。”
“算牌客?”郑玉成倒是好奇了起来。
尹超雄解释道:“所谓算牌客,大多都是数学专家,专门研究数字的,算牌客一般都是集团性质的,成员少则几人,多则几十上百人。
他们不仅对21点那些玩法算的精妙,而且还专门研究我们的老虎机和其它新兴的赌法,不过他们起初是不会告诉别人的,自己在那闷声发大财。”
郑玉成乐了,“这就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吧?看来你们也得请这样的专家来应付算牌客。”
“所以我这小赌王当的并不轻松,如果我手底的人能破了尹智慧的千术,又何必来找小郑你投石问路,不怕你生气,我对你也没有报什么希望,但却不能不去做这件事。”
“没事,我脸皮极厚,绝对不像你家夫人,还没说几句就气饱了。”
和尹超雄闲聊着,郑玉成心里却在嘀咕,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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