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窍,位于眉心内三寸之处,介于虚无与真实之间,是灵魂的胞衣,命武者的根基之所在,十分脆弱,一旦受损,灵魂必然受创,轻则影响日后的前程,重则伤及性命。
一旦玄窍被破,赵寒必将彻底沦为废人,再无半点崛起的希望。
此人下手狠毒,想要一击便将赵寒的根基毁掉,没有丝毫留情!
“该死,居然下如此狠手,这是要将我废掉,断绝我日后的希望,不可饶恕!”
赵寒愤怒无比,却无济于事,他昨日才刚刚突破筑基第六重,玄窍正是最为脆弱的时候,既没有秘术加持,又没有宝物护佑,此刻在这锋锐气息面前,便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毫无反手之力。
刹那间,憋屈,愤懑,不甘,怨恨等等情绪泛上赵寒的心头,他才刚刚转世重生,美好的日子刚刚开始,就遭到如此沉重的打击,来者似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下手之狠毒,骇人听闻,也只有生死仇敌才会采取如此手段。
就在那锋锐气息即将刺破玄窍,赵寒已万念俱灰,满心绝望之际,突然胸口一热,紧接着,一只灰黑色的怪虫突然出现在他玄窍上方,尖刺状的嘴喙朝着来袭的那道锋锐气息轻轻一扎,便轻描淡写的令这股锋锐气息消失于无形,然后一股熟悉的热流渗入赵寒体内各处,开始强化他的皮膜,肌肉,骨骼,脏器。
“是木简大爷救了我!”
赵寒大难不死,几乎喜极而泣,随即先前心中积累的的各种负面情绪便化作怒火,“腾”的一下燃烧起来,双眼赤红一片的看着身前的偷袭者,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
“赵杰!”
此人正是赵寒所接受记忆里印象颇为深刻的一人,赵四爷的幼子,赵杰。
他体态魁梧,却一脸稚气,只有十二三岁光景,五官俊秀,脸上犹自带着一抹残忍的笑容,只是此刻他的神情却是凝固住,有些不可置信的望了赵寒一眼,脸上露出一抹狠色,道:“你居然挡住我的一记目剑术,看来七叔说得不错,你以前都是在装低调隐忍,可惜你爹已死,便是你再装得像也没用。”
“把鸣鸿金令交出来,我许你一生富贵,不然……”
赵杰双手负在身后,下巴扬起,轻蔑的看着赵寒,仿佛高高在上的神祗,俯视人间的蝼蚁。
赵寒竭力控制着心头几乎将他整个人吞噬的怒火,眼睑耷拉了下来,语气幽深的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一下,差点刺破我的玄窍,废了我的根基,让我永失成为命武者的希望?”
“不是还差一点嘛,没想到你居然还有点门道,能扛得住。”赵杰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这只是替赵羽讨回点利息,昨天你把他打得那么惨,连七叔都被你气走,你不会以为那事就这样轻易结束了吧?”
“他虽然废一点,但终究是我的一条狗,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既然不给我面子,我对你略施薄惩,也说得过去,你说是不是?”
赵寒双眼轻轻的闭了起来,语气更加清淡:“我打赵羽是依家法行事,连七叔都找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你偷袭我,差点将我的玄窍破去,又是依的哪条家法?”
“我赵杰做事,还要依家法?”赵杰放声大笑,捂着肚子,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道,“凭我阿爹就要执掌赵氏的大权,就凭我哥是绿柳镇年轻一辈的第一天才,就凭我赵杰十三岁就已经达到筑基第七重!”
“天才的世界,你这等废材是不会明白的。”
“既然你先前躲过了我一记目剑术,我也就不为难你,把鸣鸿金令交出来吧,你留着也是浪费。我如今已触摸到筑基第八重的门槛,只要再加把劲,在今年鸣鸿学院招生前觉醒命相,有了这块金令,我便可直接进入鸣鸿学院修行。”
“有了鸣鸿学院提供的功法,资源,我必将乘风而起,平步青云,一年之内进阶超凡,五年之内晋升灵云,十年之内成为还真命武者,二十年之内成为宝丹命武者!”
“到那时,咱们赵氏必将因为我而成为赤岩城,清江府,乃至整个大晋有数的门阀世家!”
“哈哈哈哈~”
赵杰仰天大笑,将自己的野心毫无遮掩的诉说出来,然后望着赵寒,沉声道,“身为赵氏子弟,自当以大局为重,要有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的觉悟,你说是不是,赵寒?”
赵寒摇了摇头,语气坚定道:“鸣鸿金令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以任何理由或借口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