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尤其是心口位置,更是有一种特别饱满的异样,赵寒眉头一动,内视之下就发现自己胸前内的心脏竟是出现了极为神奇的变化。
原本正常人的心脏是两房两室四窍,但赵寒此时内视发现在他左心房内出现了一片粉色的肌肉,将整个左心房拦腰截成了两半,并且随着血液的供给,这两处心房开始扩张,使得整颗心脏的体积都膨胀了一圈。
“咚!”
片刻后,一道闷雷般的声音在赵寒的胸腔内响起,就见比原来大了四分之一的心脏此刻又恢复了之前的安然,只是跳动的频率骤降一半有余,但供出的血液却蕴含了远比之前浓郁得多的阳刚血气。
“这真是……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凭借内视全程目睹这一切的赵寒惊讶地几乎说不出话来,心脏居然会自动衍生出多一个心房来满足日益强大的身体对供血需要,而且整个衍生过程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完成,着实令人震撼。
“超凡超凡,超脱凡夫俗子,我今天算是真正见识到了,这是要打破我三观的节奏。”
赵寒自嘲的摸了摸鼻子,深吸了几口气,转而将目光放到了不远处的两个命相上。
此时,这两个命相依旧是一副木呆呆的模样,根本没有之前对战时的灵动,在血泉上飘荡着,距离赵寒不是太远。
“这命相摸起来是什么感觉?”
一筹莫展不知从何处下手的赵寒眨了眨眼睛,略一思索,便伸手摸向了离他较劲的绿蟒命相,这是陈鸣仪被击杀后,冥血泉从他身上剥录下来的。
命相有形无质,介于现实与虚无之间,根植于人的胎光中,极其玄妙。
赵寒入手,就感觉到自己似乎摸到了空处,但从掌心四周传来一丝寒凉,接着他眼前一花,再恢复时,却发现自己处在了一处昏暗的小房间内。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房间的门被打开,从外面探出一个大脑袋,气汹汹的冲他喝道:“陈鸣仪,你这混蛋还不起来?想找死是吧?”
“陈鸣仪?我?”赵寒顿时斯巴达了,张口欲驳,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然后“自己”就猛地站了起来,结结巴巴的开口,“鸣骏哥,我马马马上就来。”
“快点,磨磨唧唧的,再有下次,我直接拿鞭子抽死你。”门口的大脑袋趾高气扬的冷哼一声,随即骂骂咧咧的退了出去。
小房间内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
“我居然成了陈鸣仪?不对,我刚才刚好接触到他的命相,然后就发生了现在这种匪夷所思的事,莫非我实则上是以附身这种诡异的方式进入到陈鸣仪的记忆中?”
这一刻赵寒以纯粹旁观者的身份看着自己附身的陈鸣仪收拾一下,就缩着腰出了房间,然后顶着刺骨的寒风,哆嗦着身子从后院的柴房拿起柴刀和绳子就出了门,向后山跑去。
“原来,陈鸣仪最开始只是一个类似仆役的角色?”
入山后,寒风如刀,刺得陈鸣仪脸无血色,踩着草鞋的脚板已磨出了血,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了大半个时辰,中间磕磕碰碰的数次,才摸到了一处松林。
接着便是砍树劈柴,陈鸣仪虽然吃力,却很熟练,两个时辰后,就已经砍好了一堆比他还高的木柴。
“嗖嗖~”
就在这时,林中突然响起一阵破空声,接着便有一道狼狈的身影从松林深处冲了出来,将陈鸣仪吓了一跳。
这丛林中冲出的人也似没想到前进的路上会有个惊慌失措的少年,脚下一软,整个人便踉跄着向前栽倒,脑袋撞向了陈鸣仪的胸口。
“这人速度不慢,从气机上来判断,至少也是个超凡级命武,此时虽然身受重伤,但体魄力量却依然强大,这一撞若是撞实了,足以将陈鸣仪撞死。”
赵寒目睹着来者一头栽下的整个过程,却苦于自己无法操控此时的“身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往最坏一面发展。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说机缘巧合也罢,说本能反应也罢,说福至心灵也罢,陈鸣仪突然举起了柴刀,刚好竖在胸口的位置。
“砰~”
一声闷响过后,陈鸣仪直接飞了出去,沿途撞断了两根碗口粗的小树,才无力的摔倒在地,鲜血吐了一地。
赵寒松了口气,往那边望去,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此刻倒在地上无力抽搐,面门上深深插着一柄柴刀,巴掌阔的刀身只剩下一指厚的刀背在外。
地面上,鲜血成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