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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人必须得给卢药师一个交代!”
“不错,药堂是用丹药水平说话的地方,不是用拳头来说话的地方,卢药师何其无辜,居然被打成这样,真是有辱斯文!”
“大家一定要团结起来,坚决抵制这种暴力行为,不管对方是谁,有什么后台,都要为这件事付出代价!”
聚集在议事堂门口的药师和执事越来越多,甚至连一些原本在实验室里研发丹药的药师都被亲朋故旧召唤了出来,不一会儿就在议事堂门口聚集了超过两百多号人,其中近四成是药堂的药师,超过了药师总数的五分之三。
听着外面越发高涨的声浪,黄晓丹冷汗如雨,顾不得心中的怨意,求救似的望向赵寒:“赵药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赵寒仿佛没有听到外面汹涌的声讨,老神在在的坐在座位上,继续研究手里的普渡蛊残方,嘴角含笑,神态安详,似有所获。
“可可可是……”黄晓丹张了张嘴,却无言以对,想要出去,却又不敢,只得原地跺脚,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半个时辰后,聚集在议事堂外的人员已经超过四百,近六成药堂的药师来到了这里,议论更加激烈,群情更加高涨,但赵寒依然没有动作,依然安稳的坐在议事堂内,目不转睛的盯着手中的残方。
一个时辰后,药堂近八成的药师,近乎全部的执事都汇聚到了议事堂门口,甚至连一些久不曾露面的元老级的老药师都在别人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隔着大门,都能感受得到外面灼热得近乎火炉般的气氛,黄晓丹又是气又是无奈,心中早已将赵寒骂了十万八千遍,却无补于事。
一个半时辰后,赵寒若有所思的抬起头,收起普渡蛊残方,看了黄晓丹一眼,然后施施然的走了出去,神色轻松,仿佛是去赴一场宴会。
“好胆色!”黄晓丹心头一凛,眼中闪过一抹异光,然后疾步上前,跟在了赵寒身后。
当赵寒的身影出现在议事堂前的阶梯上时,原本群情激愤的人群突然间安静下来,上千只眼睛齐刷刷的落到赵寒身上,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赵寒瞬间就死了千百遍。
与此同时,属于超凡级,灵云级的气势接踵而至,像是约好了似的出人意料的在同一个时间点落在赵寒身上!
命武者超凡脱俗,哪怕是一个眼神都蕴含了他们的精神意志,具有极其强烈的灵魂压力。此刻超过百道命武者的目光集中起来,即便是一名灵云命武都承受不住。
但受到“注目礼”的赵寒却仿佛处在另一个时空,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根本就没有受到任何的压力,神色自若的扫了众人一眼,淡然道:“诸位聚集在议事堂前,所为何事?”
兴许是被赵寒这份出人意料的淡然镇住,原本吵闹的人群在赵寒开口之后面面相觑,却无一人出声,直到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才打破这份尴尬的沉寂。
“所为何事?赵寒,你做的事情难道你自己还不清楚?”
说话的是一名身穿年约二十五六,身材瘦削,面容硬挺的年轻药师,此刻他正蹲守在卢广仲的身旁,望向赵寒的目光,有着毫不掩饰的憎恶。
“不错,你把卢药师打成这样,总的给个交代!”
“在药堂,动手打人就是不对,今天必须给个交代,不然,哪怕是闹到刑堂也在所不惜。”
“和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大家一起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他拿下后再请各位长老来做评判就是!”
随着这名年轻人的发声,其他人都缓过劲来,纷纷出声支援,原本偃旗息鼓的声浪又卷土重来,甚至有愈演愈烈之势,甚至人群中的一些不安定分子眼中更是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异彩。
“有点意思。”居高临下将一切都看在眼中的赵寒心中暗自冷笑,接着眉头一抬,冲着众人嗤笑道,“交代?不错,关于卢广仲药师无故冲击议事堂,主动攻击我的事情,他必须给个交代。”
这一番话可谓是语出惊人,不仅在音量上压过了下方那些议论,甚至直接将某些人接下来的发声和节奏都打乱。
议事堂乃是药堂处理日常机务的重地,无故冲击议事堂可是大罪。
至于无故主动攻击其他药师,这个乃是之前众人按给赵寒的罪名,若真有此事,那这几百号人之前的叫嚣责骂一视同仁到卢广仲身上,这位苏长老的高徒情况将更加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