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对方不敢和自己放对,胡克沙露出一抹轻蔑,吐了口唾沫,用所有人都可以听见的声音低声骂了一句。
“嗡嗡嗡~”
就在这时,从摘月阁上传出一道狂暴的灵力波动,接着,原本皎洁的月光突然一暗,在摘月阁之上的高空中,出现了一头巨大如山般的魔牛头颅,牛眼如星,凶光奕奕,口牙狰狞,头顶一对比整个牛头都要长得多的犄角透着股狂暴的魔气,往下就是一撞!
“轰轰轰轰~~~”
刹那间,在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声中,摘月阁这座高达三百三十余丈,历经数百年风吹雨打的高楼就轰塌下来。
这一刻,尘灰漫天,飞沙走石,大片的碎石如雨砸下,如山峦崩裂,末日降临。
原本聚在一起观望的一众命武者此刻再度受到了波及,一个个顶着满头尘灰,气急败坏的向外撤离。
“该死,这家伙太疯狂了,居然真的把摘月阁给拆了!”
“这一下,血家是不会放过他的,哪怕有邵真那老匹夫做后台,他也活不了多久。”
“真是个疯子,他是活得不耐烦了又不敢自杀,所以才想借血家之手来解脱么?”
等到撤离很远一段距离,脱离了摘月阁倾塌所能波及影响的范围后,这些命武者才又重新聚了起来,一个个议论纷纷,或是幸灾乐祸,或是义愤填膺,但话题的中心却始终围绕着赵寒。
“你们说,血冷狂不会就这样被锤死了吧?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血家的少主,还真级的实力,不会这么简单就被干掉吧?”
看着沦为废墟的摘月阁,冥月岛的那位毕姓长老摸了摸腮边的胡子,眼中闪过一抹忧色。
无论如何,血冷狂都是这次聚会的发起人,若是他被当众打死,而自己等人见死不救的话,血家发起狂来,可就不好交代了。
“哼,谁不知血家的命武就是命硬耐|操,尤其是血家的命武技法都是磨死人不偿命的那种,最是难灭,怎么可能会被杀死?”
胡克沙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看着那片淹没在尘灰中的废墟,幽幽道:“不过,这一次,血冷狂可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咯,咱们还是先退开一点,免得等下血冷狂发起狂来,咱们再受池鱼之灾。”
“轰~”
胡克沙话音未落,就见那片摘月阁废墟中突然传出一阵恐怖的巨响,紧接着,一道粗大的血光冲天而起,仿似热刀切黄油般,洞穿了纷纷扬扬的漫天尘灰,直接射入高空穹宇之中,光亮夺目,甚至将月亮都染成了暗红。
“该死的贱种,你惹怒我了!”
血色光柱中,一道有些狼狈的身影气急败坏的怒吼,身上的衣袍破破烂烂,像是个乞丐,赫然正是此前风度翩翩,智珠在握的血冷狂。
只是此刻,他身上却再没先前血家少主的从容高贵,像是一个输红眼的赌徒,气急败坏,完全没了往日的风度。
“聒噪,再啰嗦,锤死你!”
下一刻,随着一道低喝,紧接着一道暗红的芒光如流星般从废墟中升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撞入到血色光柱中,准确的命中了血冷狂的头部!
“砰!”
即便是隔着老远,众人都能听到一阵令人牙酸的撞击声,即便是胡克沙这种胆大包天之徒此刻也是变了脸色,他们命武眼力超凡,自然看清先前那道暗红芒光中包裹的赫然是一只圆头大锤,正是赵寒此前狂暴砸击时握着的双锤之一。
“贱种,我要杀了你!”
血冷狂再度出现时,形容异常凄惨,头破血流,甚至连脑门都向内凹了两寸,一对眼瞳此刻散发的异芒如有实质,在他身后,那尊虚影“汩汩”的吸取着从他身上淌下的鲜血,凝实得仿佛活人,一股令还真命武都为之颤栗的气息从这道虚影中升腾起来。
四周所有的还真、灵云命武这一刻全都为之色变。
“这是……”
毕姓长老瞪大了眼睛,片刻后似是想起了什么,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是血家的禁招,血噬无赦。”胡克沙同样血色惨白,咬着牙,恨恨道,“他|妈|的,这招一旦施展出来,方圆数里内都不会有任何活物,赶紧走!”
说完,他一摇手,领着黑风岛所属的命武者飞速离开。
其他命武者见状,也都当即撤离,一个个咬紧牙关,撒开脚丫子,拼了命的疾跑,仿佛后面有头凶残的妖物在衔尾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