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蠢人,能分得清轻重。
“没想到郑师兄平日里不显山露水,但消息却这么灵通,不知是哪位师兄或是长老向你透露的这些?我们这些人了是对这次的任务一头雾水,到现在都摸不着头。”一名此前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紫阳魔宗弟子意味深长的看了郑阳宏一眼,意有所指。
只是到了这时,郑阳宏却闭口不语,显得高深莫测,让其他紫阳魔宗弟子一时间看不出深浅。
白鸟秘境,玉龙雪山之巅,红莲寺内。
景未璇和身披袈裟的老猿相对而坐,在他身后,十名罗浮宫道士扶剑而立,气势冲霄,相互勾连,宛若一座剑山,巍巍浩大,甚至隐约间能听见剑鸣铮铮,气象不凡。
而在老猿背后,只供着一座丈许高的佛像,金漆凋落,斑斑驳驳,形容模糊残破,分不清是哪座佛陀,整座佛像像是随时会风化成灰,没有丝毫该有的庄严肃重。
但就是这座看似随时会破落粉碎的佛像,面对十名罗浮宫道士那恢弘如山的气势,却有所无底深渊,任是一座剑山铁海,也能轻易吞纳。于是乎,就见景未璇背后那十名道士憋足了劲想要用气势将老猿身后的破落佛像震塌,但就是差这么一点点。而就是这差一点点的感觉,从一开始就存在,随着他们气势不断加码,始终存在,一点点的一点点,直到最后任由他们使出吃奶的力气,将各自气势拔高到顶点,却依然差了那么一点点,似乎只要再加点力气就能达到目的。
“大师又何必同小辈计较。”
感觉到身后一众师兄弟们似乎到了极限,再不停下就会亏损神魂,波及根基,景未璇皱了皱眉,向枯坐对面的老猿告罪。
“道友说笑了,老衲枯坐诵经,身心寂然,何来计较一说?只是这几位小道友诚心礼佛,却非老衲所能拒,不然佛祖就要怪罪了。”老猿双掌合十,低颂佛号,嘴角裂开,露出一口獠牙。
“既然如此,晚辈就放肆了。前辈已经将心佛修炼到了坏烂境,距离空空境也只一步之遥,厉害。”
景未璇拱了拱手,眉头一抬,顿时从她头顶的银冠中响起一声剑鸣,声音清越悠扬,古拙带着某种韵律,就像是一把尘封不知多少岁月的宝剑破封而出,亟不可待的想要饮血杀敌,透着一股正大光明的嗜血渴望。
只是这一声剑鸣落在那十名罗浮宫道士耳畔,却恍若春雷炸响,又仿佛一把通天圣剑自虚无中斩出,剑光横扫,破开一切虚妄,原本那些纠缠在这十人心头的不甘和嫉恨等不知何时出现的负面情绪在这霍霍剑光之下被涤荡得干干净净,使得他们终于从那种欲罢不能的比拼中脱出身来。
“呼呼……”
这十名道士一个个汗如雨下,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神色苍白,愤恨不已的看着老猿,纷纷叫吼道:
“妖孽,你先前施了什么妖术,居然敢暗算我等师兄弟,还想不想活了?”
“师兄,何必与这妖孽废话那么多,降妖除魔本就是我们正道弟子的义务,将这妖僧诛杀,扒皮拆骨,炼器炼丹方是我等应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