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算……我能有什么打算?”苏苏自嘲的笑了笑,隔着白纱在自己丑陋的脸上摸了下,声音里满是苦涩,“我现在……是无家可归了。”
“呃,这个……也不一定。”廖红鹰脸上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或许苏苏姑娘你应该回家看看,估计是会有收获的。”
“家?”
清江府,赤岩城,绿柳镇。
当赵寒一行踏着夕阳的余晖进入镇子里唯一的大道时,不大的绿柳镇登时沸腾了。
居住在绿柳镇上的镇民们何曾见过如此雄健的骏马,如此奢华大气的车厢?他们虽然见识不多,认不出制造马车的材料是何等珍稀,可他们当中许多人还是和牲口打过交道的,那拉车的八匹血马是如此的雄骏,与他们往昔驾驭的牛马相比,简直是黄金和泥石的区别。
“这马多好啊,用来拉车多可惜,啧啧。”
“这你就不懂了吧,对大户人家来说,这马再好也不过是装门面用的,他们要是去骑策肯定会有更好的啦。”
“这倒也是,那些名门世家的手笔不是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能想象得到的。”
“用那啥话来说,就是贫穷限制了我们的想象啊。”
……
车厢内,听着那一道道熟悉的乡音,赵寒心绪起伏,往昔种种,如在昨日,可惜,自己从小莽山秘境意外落入沧江之后,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
进入小镇后,约莫半盏茶的功夫,马车就停在了一座还算大气的宅邸前。
持续围观的镇民们见状登时炸开了锅,议论声迭起,远远的冲着这边指指点点。
“原来是找赵家的啊!”
“最近没听说过这赵家有什么大事发生啊。”
“是呀是呀,而且,赵家也貌似没什么大人物出去过,怎么会有……”
“你们记不记得好久前赵家曾经发生的那件事?”
“你是说……”
……
“赵家前阵子发生了事情?”
马车内,神色清幽的赵寒目光转动,目光似乎透过车厢落到了二十余丈开外那名中年镇民身上。
“难道在我离开赵家之后,赵家还发生了什么大事么?”
“吱呀~”
车厢那刻满云纹的厢门打开,一身华贵玄衣,脚踩登云履的赵寒落地后,登时引起了那些围观镇民们的一阵惊呼。
如墨乌发,浓眉长目,面容似刀削斧劈,隆鼻薄唇,目光幽深,带着一种生人勿进的气息。
“好一个俊俏的人儿!”
“这可比镇上那几家少爷都要强不少啊!”
“哎哟,别说了,这眼神太厉害了,刚才他看过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像是被小莽山上的猛虎盯上似的,到现在脚还是软的哩。”
“谁说不是啊,不过看这架势,好像是要找赵家的麻烦,这下可有好戏看咯。”
就在这些吃瓜众们议论纷纷的时候,突然一道声音让所有的杂音为之一静:“我知道他是谁,我见过他,他是赵家那个赵寒少爷啊,赵家前代家主赵圣崖的独子!”
“什么?他是那个赵家的废少爷?”
“这不可能吧,那个废少爷不是不能修炼么,可刚才那眼神,可是差点把我吓死哩,那绝对是尊贵的命武者大人才有的眼神!”
“是呀是呀,会不会认错了啊,那赵寒少爷不是死在小莽山里么,这还是赵家传出来的消息呢。”
随着赵寒的身份被揭露,吃瓜众们的声音越发嘈杂,质疑声,反驳声,交杂一团,一个个兴高采烈的,旁若无人的争执起来。
“……”赵寒一头黑线,深吸一口气,朝恭敬候在一旁的黑旋风使了个眼色。
这些镇民估摸着往日里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晚上黑灯瞎火的只能玩造人,很少有能什么娱乐活动,此刻逮到一件事情各种八卦之火燃烧起来,更有些人直争得面红耳赤。
“到现在还在装死狗?”
赵寒转过头,看向赵家府邸大门上那横挂的匾额上“赵府”二字,铁画银钩,字字如金,眼神里的嘲讽中多了一丝缅怀。
这是他此身之父赵圣崖所书。
这时,黑旋风已经从人群中找出先前那名说赵家前阵子发生过事情的镇民,并将他带了过来。